少女这一抬起头来,让人看清了她的脸,杏眼桃腮,一张小巧白腻的瓜子脸,标准的古典美人儿。此时她脸上挂满了泪珠,犹如雨后梨花,我见犹怜。
韩仓让人停手,得意的大笑起来。
老头捶地跺足道:“芸儿,你是许了人家的,万不可答应啊。你要是做了这等糊涂事情,我就死了,又有何颜面面对刘家的列祖列宗啊......”
刘芸留着泪哽咽道:“爹,您放心,我决不会做出辱没刘家事情来!”
语气决然,隐隐透出死志,韩仓居然没有听出来,他哈哈一笑,伸出手来去抚摸刘芸白皙的脸庞,“什么死不死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死大爷还不答应呢。”
“啪”,一条马鞭抽在了韩仓伸出去的手上,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红的印子,一个带着压头冒的俊俏“公子哥儿”笑吟吟地道:“那也未必!”
她自然是折御芬了。几个人进来却遇到了衙役的阻拦,直到郎兵拿出了翊麾校尉的印绶,衙役才放他们进来,不过他们的谈话在门外却听的清楚,几个人愈发愠怒。折御芬忍不住给了可恶之极的韩仓一鞭子,拉过了像待宰羔羊一样的刘芸。
韩仓吃痛,大叫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红着眼睛吼道:“还楞什么,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慢!”既然撕破脸皮了,郎兵也没有了顾忌,他亮了亮翊麾校尉的印绶道:“怎么说我也比你这个八品的市署丞官品高点,你对上官都这么无礼吗?”
韩仓认出了在卢氏肥羊见过的几人,冷笑一声看了那印一眼,果然是从七品的翊麾校尉,他却不在意地冷笑一声道:“长官又如何?你是武官,我是文官,各不相关。识相的趁早离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自认为有妹夫撑腰,根本不把郎兵放在眼里。顾三眼睛一转,低声对韩仓道:“陶大人让我们尽快办妥此时,还是别生枝节为好。把凭证给他看看,让他早点滚蛋。”
韩仓不情愿地点点头道:“姓郎的,本官安律办事,请你不要妨碍本官,否则小心本官告你。”
他给顾三使个眼色,顾三上前递过了一封公文道:“前番陛下北征,征刘家的船行运粮草,他们不仅没有按期运送到,致使朝廷损失重大,按律流放判三年;另外刘家总共运送了三千石大米,损耗达五百石,也要刘家赔偿;另外刘家还偷逃朝廷的税收处罚共三千三百五十贯。按照大周律法,数罪并罚,可判刘贵死罪。如果不想刘贵死,刘家也可交钱一万贯抵罪,大人一看就明白了,韩大人按律办案,并无不当。”
郎兵对大周的律法不懂多少,不过下面明显的户部大印却不假,繁体字他看的也不太懂,递给了黄六,黄六扫了几眼,低声道:“指挥使,从上面来看,并无不妥,他们确实按律办事。”
韩仓见郎兵皱着眉头一副吃瘪的样子,得意一笑道:“怎么样?本官依大周律办事,你该滚了吧,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郎兵低声问黄六道:“那个损耗是怎么回事?”
“损耗存在很久了,就是你帮朝廷运东西,自己还要承担损耗,虽然不合理,却是实实在在有的。”
折御芬看着郎兵皱着眉头,走过来问道:“怎么啦,此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还有什么可说的,抓起来告他。”
郎兵苦笑一声,低声道:“抓什么呀,这家伙是按律办事,别说抓他,不让他拿人他都可以告我们妨碍官差办案,这个罪名可不小。”
折御芬傻了眼,蹙起了眉头道:“明明是他欺男霸女嘛,想霸占刘家姐姐和他们家的船。”
郎兵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后世官员做的账目,不管他贪了多少,但是你绝对从账目上找不出一丝纰漏,既然这里没办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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