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库房的门口阴凉处坐了下来,看着里面的小吏数着黄灿灿的周元通宝,郎兵忍不住问道:“薛大人,钱粮之事不是都归户部掌管吗,怎么我们要到刑部来领赏钱呢?”
在郎兵的印象中刑部总是充满着血腥和冤屈,到处都挂满了刑具。可是郎兵来到这里没有见到牢房,却见到堆着铜钱、布帛的仓库。
薛居正微微一笑,嘿嘿笑道:“将军有所误解了,历来官场复杂,职位更是乱七八糟,职权也难以分明,不深入其中很难了解清楚。”
他屁股着薛居正站了起来,指着前面的两辆马车道:“郎将军,钱已经装上车了,你验收一下,下官也好向王大人交差。”
“好。”郎兵说着看都没看车上一眼就拿出了怀里的大印,在小吏递上来的印泥里蘸了下,就着椅子的面把印章盖上了公文,然后递给了薛居正,笑道:“郎某这就告辞了,有空我请薛兄喝酒。”
薛居正笑道:“郎将军客气了。”
郎兵和薛居正互相通了住址之后,才带上人,压着两辆大车慢慢出了比部衙门。薛居正默默地看着郎兵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道想些什么。
郎兵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李勇王大山刚刚带着训练的士兵回来,七月的天,火辣辣的太阳,士兵都是全身甲胄,经过一个上午的训练,一个个像刚从水里捞出的一般,有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累的如死狗一般。
两辆大车上堆满了铜钱,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黄光,像围上来的士兵的眼睛一样,郎兵觉得两万贯铜钱转眼间翻了一倍,另一半的孔方兄全在士兵的眼里了。
“将军,这么多钱,你花的完吗?”
“哈哈,花不完难道还想将军分给你一点吗?”
“将军打算买什么,几千亩好地?”
“笨蛋,将军前途无量,要这么地干什么......”
“咯咯,将军年少风流,自然是添几房娇妻美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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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兵笑着听下面士兵的议论,就像当初自己胡乱猜测那些中了大奖的人一样。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郎兵才摆摆手,士兵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郎兵道:“你们都错了,这些钱不光是我的,还是你们的,是你们用血汗打下来的,是陛下对你们功劳的褒奖。你们应该想想自己该怎么花这些钱,这些钱是我们所有人的。”
下面静悄悄的,不少士兵眼睛都红了起来。“我们所有的人”,多么动听的话啊,将军从来不把我们当外人,从来不夸耀自己的功劳。
“出了比部的大门,我就在想该怎么花这些钱,才花的有意义,花的大家都心甘情愿,都高高兴兴。本将军现在有了想法,拿出一万贯给战死的兄弟的家属,这功劳也有他们的份,我们不能让孤儿寡母生活没有着落,是不是?剩下的钱,拿出一部分改善伙食,另一部份嘛,用来奖励训练中表现出众的士兵,你们看如何?”
下面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一同大叫起来:“我们听将军的!”
“好。”郎兵笑道,“那我尽快让人去办。现在么,我让黄六指挥使去买些西瓜,奖励众将士辛苦训练如何?”
士兵们一阵欢呼:“多谢将军!”
郎兵微笑着摆摆手,走了人群,郎兵才看到在营门左侧一个人骑在马上,正默默地注视着他,郎兵走出营门,那人急忙跳下马背,躬身行礼道:“下官卢多逊,受薛居正大人之托,给大人送个信。”
卢多逊弱冠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大袖飘飘,一阵风吹起他的衣角,儒雅之极。郎兵打量他一番道:“好,进来说话吧。”
卢多逊腼腆地一笑道:“不了大人。薛大人让我转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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