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兵趁着王审琦和石守信说话的功夫,悄悄溜了出去,抓了个小太监,让他带自己去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虽然周世宗说了,不醉不归,但是要真的醉倒在这广政殿,难免让人耻笑。他稍微歇息了一下,就走了回去。说实话,御宴远没有他想象中的丰富,更无一丁点儿满汉全席的奢侈,就几样普通小菜,比他在白楼吃的还不如。周太祖郭威、周世宗柴荣是两位勤俭持家的皇帝,自己的吃的都很普通,这宴席自然不能太奢侈了。满怀着敬意,郎兵又回了殿内。
此时,郎兵才看见武将们都扎了堆儿,围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御座上的周世宗也不见了影子,人群中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喝彩声。郎兵急忙挤进去想看个究竟,正好看见王审琦的惊艳箭术,然后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周世宗。不知道好好的一个歌舞庆功宴,怎么变成箭术表演了。他自然不知道,周世宗是个不爱歌舞,只爱弓马的皇帝,他觉得歌舞脂粉气太浓,还会使了军人的锐气,舞妓跳了一会儿周世宗就不耐烦了,赵匡胤了解皇帝的脾气,提议让将士表演箭术,周世宗高兴地应允了,还让人搬了个椅子到下面坐,方便观看。
郎兵听说让自己表演一下,连忙对周世宗道:“陛下,臣.......臣这点粗浅功夫,难入行家法眼呐,还是让别的将领来吧。”
赵匡胤瞟了一眼王审琦,笑道:“郎将军太过谦了,你可是我大周军的新秀,屡立大功,怎么能说功夫粗浅呢?陛下亲自相邀,郎将军难道要抗命吗?”
一个硕大的帽子扣了下来,郎兵刚刚干了的脸顿时冒出了汗珠。说粗浅还是抬举了自己,在前世郎兵枪玩的还不错,这弓箭嘛只在电视里见过,在大周的几个月中,郎兵试过几次弓箭,发觉弓箭比枪难用多了,百米之内,他敢保证绝对不沾靶子半分。看到周世宗在看着他,郎兵急忙惶恐地道:“陛下恕罪,不是臣怕出丑不肯,而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臣的箭一离了弦臣就不知道它要飞向何方了,万一它想亲近哪位将军,臣这罪过可就大了。”
他说的有趣,一些武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但是稍有眼色的都忍住了笑,因为周世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器重的少年英杰居然不谙弓箭,而他素来最重弓马,今天有意让诸将表演一下,一来表示自己的亲近之意,二来告诉诸将不可放松训练,没想到他刚刚越级提拔的郎兵这么不给他面子。
身后的魏仁浦看皇帝脸色难看,小声道:“陛下,术业有专攻,郎兵既然不善弓箭,就让别的将领来吧,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啊。”
周世宗“嗯”一声,刚要答话,只听一个稍微有点尖细的声音道:“陛下,郎将军敝帚自珍,在下不才,愿意献个丑,博大家一笑。”
周世宗一听有人自愿来试,展颜一笑,虽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瘦弱小子比王审琦强,还是点了点头。
郎兵一看这人顿时呆住了,这不是折御芬吗?她来给自己解围吗?郎兵不解,随即他看到了他身后的紫脸膛折姓汉子,他穿着一身紫袍,腰缠玉带,俨然一方大豪。折德早看见了郎兵,自己的女儿时不时地瞟他一眼,他怎么会没注意?及至郎兵被王审琦抓了过来,折德还以为这个一直自信满满的小子会大显伸手,让众人大吃一惊,结果戏剧性的出人意料,小英雄居然拉不得弓!
他注意力集中在郎兵身上,一个没注意,女儿就跑了出去,折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着急,女儿箭法出众,单论箭术连他也未必比得上,正因为如此,他才担心,女儿女扮男装来了这里已是不该,要是被皇上注意了,那还得了?因此,他心里暗自着急,但是女儿已经出去了,他也无法阻止,只能事后向皇帝请罪了。
折御芬走到挂满弓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张一石三斗的弓,王审琦一见,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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