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宗和符皇后端坐在花园中间的亭子里,风吹花起舞,阵阵香风入鼻。郎兵在亭子三级台阶下跪倒道:“臣郎兵叩见陛下、娘娘。”
周世宗淡淡地道:“爱卿平身吧,说吧,急着找朕是为何事?”
郎兵道:“臣前两天遇到一件不平事,特来向陛下告状!”
“鸣冤告状你可以去开封府,为何来朕这里了?”周世宗奇道。
“臣状告之事开封府管不了。”
周世宗更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吧,别打哑谜了。”
郎兵把他从听到顾三和韩仓的谈话开始到刘家船铺事件始末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他口才不错,说的抑扬顿挫,很富有感染力。符皇后听完感慨连连:“竟有这样的禽兽官员,真是不可饶恕。”
周世宗沉着脸,面无表情地道:“你是要告韩仓和陶文举?”
“是的陛下。”郎兵偷偷打量着周世宗的脸色,“臣还要告一个人,陶文举、韩仓只是苦百姓数人,这人却苦百姓数十万人,虽然可能不是他的过错,但是臣以为朝廷一日不给予百姓斗耗,此人就一日难辞其咎。”
“此人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此人臣不敢说。”郎兵说着却拿艳瞄着周世宗。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世宗还没明白过来,符皇后已经明了了,她眼波横流,饶有兴趣地看了郎兵一眼,笑道:“陛下,此人郎爱卿不敢说,就由臣妾说吧。”
周世宗急忙道:“皇后快请说。”
“此人就是陛下您。”
“是我?”周世宗一呆,顿时大怒,他噌地站了起来,指着郎兵道:“郎兵,你敢戏耍于朕?”
“陛下.......”符皇后轻轻拉了周世宗一把,拽着袖子让他重新坐了下来,低声道:“都是当皇帝的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急脾气,难道没听出来,郎兵是在婉言劝谏吗?”
“劝谏?”
“不错,陛下你想,那个斗耗是怎么回事?不是朝廷律令所定的吗?当年父皇代汉立周,此事已经存在多年了,父皇已有给船户加斗耗的想法,当时候国力衰落,国家拿不出钱粮来才作罢。如今大周经过父皇励精图治,国力民力都恢复了不少,已经有能力给船户加斗耗了。”
周世宗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前些日子朕忙着打仗,如今大战结束,是该考虑发展民生,增强国力了。”转头对立在台阶下的郎兵道:“算你有理,朕不该怪罪与你。”
郎兵感激地看了符皇后一眼,道:“谢陛下!臣这里有份折子,一点浅见,希望对朝廷有所帮助。”
窦思俨迈着细步走过来结果了奏折,呈给周世宗。周世宗扫了一眼,并没有急着打开看,他深深地看了郎兵一眼道:“陶文举、韩仓之事朕会派人去查,只要有切实的证据,朕绝不姑息!
高平之战,暴露了我大周军许多弱点,朕打算重点整饬禁军,郎爱卿,你多多把心思放在训练士卒上面吧,韩仓一案你就不要过问了。”
“是!”郎兵急忙答道。
此时乌金西坠,火烧云布满了天空,映得郎兵年轻白皙的脸上微微晕红,他本来长得不差,配上一身合适的红袍,要是在配上一顶新郎官的帽子,活脱脱一个新郎官。周世宗心里一动,温润一笑道:“郎爱卿不必拘谨,朕还记得你初次见朕的时候侃侃而谈的样子,初生牛犊哇,朕喜欢你自信满满的样子。朕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凡是臣子为朝廷着想,为大周着想,即使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让朕愤怒了,朕也绝不会轻易将罪。”
“陛下是明君,胸怀如海。”
周世宗呵呵一笑,话锋一转道:“郎爱卿今年多大了?”
郎兵一愣,答道:“臣今年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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