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船大部分已经离港出航了,岸边只有两艘小船,上面的船夫眼尖,老远就看着郎兵等数人骑着马沿着汴河大街行来,认出他们几个就是帮助刘家船铺让他们保住了饭碗的人,急忙跳下船,跑到刘家铺子里去通报。
一会儿功夫,刘贵带着儿子刘福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远远地迎上郎兵。
郎兵看见刘贵走了出来,驱马快走几步,距离十几米,刘贵就带着儿子刘福向郎兵行礼。郎兵急忙跳下马背,快步上前扶起刘贵,笑道:“刘老伯您快起,小子可当不起您的大礼啊。”
“当得起,当得起。”刘贵笑呵呵地道,“不仅我刘家感谢将军您呐,就是全天下的船户都感谢大人您呐。”
“哪里。”郎兵笑道,“我也没出什么力,其实啊,宰相范大人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了。要说功劳,那也是郑娘子的,兵岂敢居功?”
“将军您太谦逊了,屋里请。”刘贵在京城混了十几年,都成精了,知道郎兵这样的高官来这里肯定不是邀功请赏的,而是有事,因此急忙把郎兵请进屋里。
几个人坐定之后,刘福去后面让妹妹泡茶。刘家没有请仆人,做饭、泡茶都是他妹妹刘芸做的。
郎兵坐下来后道:“郎某此来是有事相求刘老伯。”
刘福搓搓手道:“小人不敢当,大人您有事尽管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刘福也绝不含糊。”
郎兵笑道:“没有这么严重。我手下的士兵很多都不会游水,想请刘老伯帮我找些水手教他们游水。”
刘福奇道:“小老儿听说郎将军训练的是骑兵,骑兵学游水何用?”
“您怎么知道我要训练骑兵?”
刘福道:“将军您莫瞒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您要训练一直天下无双的骑兵,还要和王审琦将军比赛呢。”
“哦。”
大周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差啊,郎兵思忖着道:“骑兵也要会游水,遇到河的时候可以逃命嘛。老伯,您可以给我找到五六十个水手吗?”
这当然不是唯一原因,不过郎兵却不想解释,没有必要。
他不愿说,刘福自然不敢问。刘老汉想了想道:“我家船铺水性好的有三十多人,前几天老二老三压船给人送货去了,算算时日,明天晌午前就能回来,我让他们都去帮将军。附近的船户感激将军的恩德,有机会报答将军恩德,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六十个人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将军什么时候要?”
郎兵拍手笑道:“那太好,就明天晌午吧,越快越好。人嘛,多点更好好,教的人多,我属下也能学的快点,这样吧,刘老伯能找一百人最好。”
刘福想了一下道:“一百人嘛,在去附近的船铺找找,应该可以。”
“那太好了。”郎兵笑道,“这些人属于官府短期雇佣,我们自然不会白用,我给每人每天一百文如何?”
“不不不..........”刘福急忙摆手道,“能报答将军恩德是我等的荣幸,哪敢收将军的钱呐。”
“不!”郎兵正色道:“公是公,私是私,我这人喜欢公私分明,刘老伯就不要多说了。”
“这......”刘福看郎兵神色严肃,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拒绝。
官府征调向来都是有吃的没拿的,郎兵说官府给钱,他压根儿不敢相信。刘福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虽然在京城十几年人变的油滑许多,但是朴实的本性没变,郎兵救了他后,他就想报答他。像郎兵这样的高官,见一面都难,他想报恩都没机会,如今郎兵亲自登门求助,让他喜出望外,可是郎兵根本不给他这个还人情的机会,让他左右不安。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刘芸掀开淡黄色的门帘子,手里托着个茶盘,婷婷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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