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和赵匡胤有关系,或为袍泽,或为他的下属,或为好友,或为结义兄弟。
难道赵匡胤现在就动了那心思?郎兵有些不敢相信,当今皇上柴荣英明神武,比起唐宗汉武亦不遑多让,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知道柴荣英年早逝?这就更不可能了。
黄六看完把纸还给郎兵,皱着眉道:“看来赵匡胤已经开始在禁军中安插自己人了,属下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一支军队没有自己人,哪个将领会放心?”
“哦。”郎兵皱着眉问道,“此话何解?”
黄六道:“唐末以来属下杀大将的比比皆是,因此各将领都用亲信居津要,换一个将领就要换一批部属,这已经成了惯例,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郎兵点点头,不过心中却还是不能释然,因为他知道现在赵匡胤种下的小小种子已经开始悄悄发芽,并会茁壮成长起来,当你再次转身的时候,或许那一棵小草就变成了参天大树。
黄六满脸忧色地道:“大人,王审琦不仅是赵匡胤最得力的属下之一,还是他的结义兄弟,您现在不仅得罪了他,还在选禁军士卒的问题上公然称呼。在内心深处,他对这个结义弟弟还有一种敬畏,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亦或官职,石守信无不胜他一筹,这样他对他总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石守信给王审琦倒了杯酒道:“来了半天了,看你巡视的认真就没打扰。不过我说你可不能大意呀,你知道郎兵在干什么吗?”
“在军营里喝酒不好,我等下还要再巡视一番呢。”王审琦推开了酒杯,拿起筷子夹起一截莹白的鳝肉,不在意地道:“管他干什么,就那帮小矮子任他们折腾去吧。”
“你可不能大意,这次比试不仅会影响你的前途,还关系到太尉的颜面和威信。”石守信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放下杯子皱着眉头道:“我和太尉议论了好久,也没搞懂这个郎兵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王审琦停住筷子,惊疑地道:“郎兵到底玩了什么花样了,连大哥也搞不懂?”
赵匡胤年纪虽然也比他小,威望却更隆,结义的时候都称他为大哥。
石守信道:“郎兵带着他那一帮手下去金水河练游水去了,还请来百来个师傅。”
“有这事?”王审琦不信地道。
“那还假的了。”石守信苦笑道,“都练了三天了,探子来报说郎兵似乎还不太满意,还要再练上两天。”
“哈哈哈......”王审琦大笑道,“我看这郎兵是昏了头了,骑兵居然练到水里了!哼,如果他老老实实练兵,凭着骑兵数量比我多,或许还可以与我一战,他如此胡闹不是纯粹找死嘛。”
“不可大意,谁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郎兵看起来不像这么没有头脑的人啊。士兵骑骆驼可浮水过河,难不成郎兵也想让他手下骑马渡河?”
王审琦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些人呐,尽喜欢故弄玄虚,搞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战马哪里比得上骆驼?再说了,比试的时间是十月末,已经进入冬天了,他们要是下水更好,我连动手不用了,哈哈哈........”
石守信一想也是,那时候已经很冷了,人下了水还不冻僵,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好,不管他搞什么玄虚,我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他把头伸过来小声地道:“郎兵两千五百人全是骑兵,你只有一千五百骑兵,有点吃亏,我和太尉商量过,到时候把军中的好手借点给你用。”
“这........这不好吧?”王审琦犹豫了一下道。
石守信眼中寒光一闪,举起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什么不好,此战事关重大,只能胜,不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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