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声在庞大的御花园中央响起,火花沿着灰色的火药引线一路窜过去,直入灰色的陶罐,然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圆圆的陶罐从中炸裂开来,浓烟滚滚而出,老远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紧跟着陶片飞上天空,然后天女散花似的从最高点落了下来。
柴荣被郎兵压在地上,吃惊地张大眼睛,陶片都落地后,郎兵松开了手,他爬了起来,径直走了上去,前面五丈左右的地上多了一个小坑,深约半尺,一丝未尽的白烟从泥土里冒出来,柴荣用力摸了摸坑底,还有点温热,他嘴里喃喃地道:“真是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郎兵拍了拍身上和头发上的泥土,走了过来道:“陛下,这就是爆炸。请设想一下,如果把陶罐换成铅皮,里面在装上碎铁片、铁钉、钢珠,让它在敌人阵中爆炸会怎么样?”
柴荣眼睛一亮,他刚才看到了,陶瓷片最远都飞到了七八丈开外,威力确实不小,他沉思了一下道:“如果在身上爆炸,我看这人就是浑身铁甲,也难逃一死。不过,关键是怎么能够抛到敌阵上去,投石机能行吗?”
果然是行家,一下子就想到了个好方法,实际上火药最初就是靠投石机发射的。郎兵笑道:“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其实,这黑火药的威力不大,杀伤力有限,投石机发射速度太慢,又沉重庞大,最多只能用于守城,没有实战价值。”
听郎兵这么一说,柴荣从最初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看了那小坑道:“不错,朕过于高兴了。此物爆炸时候有巨响,冒黑烟,猛一看挺唬人,实际上威力并不比投石机射出的石头的大多少。朕仔细看了这坑,除非落到人的身边,否则恐怕效果不大。”
“陛下说的不错。”郎兵道,“用投石机发射实在太慢了,偶尔用一次尚可,用第二次敌人就看出他的弱点,因此没有多大实用价值。”
柴荣点点头,失望之情溢于脸上。
郎兵微微一笑,继续道:“陛下,有些东西只要利用好了,一次就足够了。何况,火药的用途、使用方法远远没有发掘出来。”
“哦。”柴荣精神一震,拉着郎兵走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坐下后道,“朕还记得郎爱卿说过此物关系朕的宏图大业,想来不是无的放矢,快给朕说说。”
“是。”郎兵道,“没经过训练的战马初次听到火药爆炸声容易受惊,再加上爆炸碎片击中马身,战马负痛就会狂性大发,不受控制。陛下知道在省冤谷,臣就是用此物使谷中战马受惊而狂性大发,挣断绳索在谷中来回狂奔的,那里地方狭小无处躲藏,契丹军二千人竟被活活地踩死了。”
“你是说........”
郎兵眼皮一抬,反掌作了个杀的手势,眼中呈现厉色:“如果在和契丹人大战的时候,我们忽然在敌人军中引爆火药,而我们的战马事先经过适应火药的训练敌人却没有,陛下您说会有什么结果?”
柴荣一拍大腿,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厉色,大笑道:“那还用说,就是战马不把契丹人蛮子掀翻下来,也会让他们阵型大乱,军无斗志,我大周勇士趁机冲锋,嘿嘿,必定让他血流成河,不仅燕云十六州可以失而复得,还要让契丹人元气大伤。”
郎兵眼中露出笑意,就像看到鱼儿上了钩,“陛下英明,所以此物可以算是大周的秘密武器,我军的杀手锏,不到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轻用,更不能让敌人侦知此事。”
“此物敌人一知道就不灵了,怪不得你要让朕保密。”
柴荣忽然看着郎兵,似笑非笑地道:“你还朕给设了个圈套啊,生怕朕不知轻重,忍不住提前动用了它,朕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郎兵眼中含笑地道:“臣哪敢呢,陛下英明过人,臣的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陛下法眼?南面的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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