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前面一个坎就像是龙门,只要咬着牙坚持下来,走过去了,那么就像鲤鱼跳龙门一样,一过龙门便成龙,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那感觉是一览众山小;相反,如果这个坎你迈不过去,那么挡在前面的永远是一座大山,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郎兵成功了,他和第二军成功地迈过了这道坎。他一直昏迷了三天,全靠折赛芬不眠不休地照顾。转了转酸痛的脖子,郎兵晕晕呼呼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他就看见了折赛芬,两匹马离得很近,他晃荡的右腿不时碰到折赛芬的小腿。
“你醒了?”
一直注意郎兵的折赛芬一见他动了动脖子,立刻知道他醒来,满脸欣喜地凑了过来。一边把伸手向后面,从马后的包袱中摸出一个羊皮囊递了过来,这是军医告诉她的,昏迷中醒过来的人会口渴。
折赛芬凑的很近,额前露出头盔的青丝垂到了郎兵的脸上,痒痒的。
“呵....呵......”郎兵习惯性地笑笑,那声音却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吭哧半天呜呜咽咽的。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在喷火,吐出来的气都是热辣辣的,他连忙接过羊皮囊,扒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通,羊皮囊的水被他一口气喝去了大半,犹自不知足,又仰头灌了几口才还给折赛芬。
“爽!”
郎兵歇了口气,才吐出了一个字。
折赛芬一直在看着郎兵喝水,见他喝的甘甜,心里犹如吃了蜜一样。郎兵这一个‘爽’字吐字清晰,显然已经恢复了体力,她彻底地放下心来。这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郎兵出了意外,这昏迷中的人最容易发烧、受凉,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郎兵,白天晚上连个盹儿都不敢打,实在已经疲惫已极。
自己的辛苦获得了收获,让她的精神亢奋起来,她微微一笑接过羊皮囊。
“被这玩意儿绑着真难受........”郎兵说着一边解下套在背上的布绳,一边打量着折赛芬。
在他的印象中折赛芬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每次到休息的时候她都要去梳洗一番,躲到无人的地方换身内衣。此刻她脸上却道道灰色,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粘着灰黄的小土块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和所有的士兵一样成了兔儿眼,露在外面白色的衣服也走了样儿,不再和她肌肤一色,倒和地上的黄土地成了孪生兄弟。
“辛苦你了。”郎兵伸手轻轻地抹掉她额头上的黄土块儿。
温暖的大手在额头上短暂的停留后离去,折赛芬脸上一红,随即恢复了正常,她俏皮地一笑道:“你不知道这三天你手下多辛苦,这怕是最难熬的三天了。你真福气呐,睡了三天三夜,谁都没你睡的安稳。”
“咳咳.......”郎兵干笑两声,故作神秘地悄声道,“我是故意装的,你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折赛芬抿嘴一笑:“是装的,不过是现在。”
随后郎兵从折赛芬口中了解了这三天的情况,其实什么情况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三天是最艰苦的三天,士兵们都达到了身体和精神的极限,被郎兵的精神感动,勉强爬上了战马,却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碰巧的是,郎兵昏迷了不久,黄六也跟着受不了昏迷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由折雍照顾着。这么一来士兵们失去了两位最高长官,想诉苦、想发泄也没有对象,只得咬着牙闷着头往前走。
郎兵瞟了折赛芬右边一眼,可不是嘛,黄六像死猪一样趴在马背上,随着战马高高低低的起起伏伏,他沉默了一下道:“苦了他了,士兵们怎么样?”
折赛芬道:“他算幸福了,还有人照顾呢。最辛苦的是营中的军医,在你和黄六之后又有上百个士兵昏迷了,他们忙的......忙的跟什么似的。好在那些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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