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寿大吃一惊,刘贵急忙道:“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们去王屋亲家那里吗?”
刘禄把街上听到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道:“爹,后来死的那个兵是淹死的!都怪我啊,当初我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出事的,没想到.......”
刘贵听完大为震惊,他跺脚道:“这可如何是好哇!”
“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刘禄绝不会连累郎将军的。朝廷要处罚就让他们处罚我好了,我.......我现在就去刑部投案自首!”
他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回来!”刘福一把拉住了二弟刘禄,把他按到在椅子上,瞪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郎将军被送上菜市场了?”
刘禄摇摇头道:“没有。”
“郎将军被关进刑部大牢了?”
“也没有。”
刘福哼了一声道:“那你急什么劲!此事你哥我也有所耳闻,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了两个小兵嘛,哪个将军手上没沾过血?”
刘贵惊喜地道:“我儿的意思是,你....你二弟他没事?”
“他会有什么事情?”别看刘福肥肥胖胖,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其实刘家三个儿子中他最聪明,刘家大大小小的账目和生意都由他掌管,又比两个弟弟大上几岁,见识多了些,因此在家中素有威信。他接着道:“你没看人家郎将军正在练兵嘛,一点事情都没有。再说了,要是有事,还能等到这时候?你们两个呀,还是把心放回肚子,早点去王屋吧。”
刘禄犹犹豫豫地没动,刘寿看了二哥一眼小心地道:“要不,咱们再问问庭姐?”
刘福眉眼一皱:“她是聪明没错,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怕没什么见识。”
刘贵道:“还是叫庭儿过来问问吧,三个臭皮匠还的没错吧?这下你们该放心启程去王屋了吧?”
刘禄、刘寿欣喜地点点头,收拾了行囊,第二天再次启程去了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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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之后的下午,柴荣召郎兵入了宫。
万岁殿,柴荣伸了个懒腰,抬起头来看了跪在下面已久的郎兵一眼,淡淡地道:“起来吧。”
他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郎兵跪了半天他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直到把今天的奏章批完了,才让他起来。这个郎兵有些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的宠信,居然留封信就把第二军大部分士兵拉了出去,行踪对他都不透漏,训练了什么还要保密,简直是无视君威,不磨磨他的棱角怎么行?
郎兵跪的两腿发酸,不过他不敢揉,轻轻地抬眼看柴荣,他把御案上左角一堆奏折推向前面,身子顺势躺倒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道:“自己看看吧。”
奏折上的字郎兵并不全认识,但也很快看出了里面的意思,这三十多份奏折,文字风格不同,内容也不完全相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弹劾他郎兵的。说他什么靡费国家钱粮,故弄玄虚,杀害手下士兵,恃宠而骄等等,不一而足,更让郎兵额上冒汗的是,为首的两人赫然是大周朝位高权重的两位宰相李谷和王浦,还有御史台、兵部、礼部等官员,殿前司的将领如王审琦、罗彦环之流就更多了。
“臣.......臣有罪!”郎兵捧着厚厚的奏折,跪下道。
“起来吧。”柴荣叹了口道,“有没有罪,现在朕不说,等月底比试后再做定论。朕现在问你,你有没有把握胜第一军?”
他刀锋一样的眼神逼视着郎兵。
郎兵抬起头来,对着柴荣的眼睛,大声道:“有!”
“好!”柴荣一拍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你有这份豪气就不枉王朴在朕面前保你了,也不枉朕压下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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