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兵这些日子很辛苦,因为折赛芬病倒了,他白天晚上两头忙活。
女人的身体到底比男人弱些,折赛芬虽然长在西北,毕竟豪门大户出身,没受过什么苦,跟着郎兵在外一个月,没叫一声苦,没耍一点小脾气,让郎兵大有好感。这个鲜卑小女人在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就病倒了,而且病的不轻,额头烫的吓人,王怀隐诊断的结果是劳累过度外加河中受冷得了风寒,需要静心疗养。
郎兵清楚地记得第二天早上他得到消息去看望折赛芬的情景,她依然挣扎着想起来,抖着起满水泡的苍白嘴唇,颤声道:“天亮了吗?我.......我去你营里帮你练兵。”
郎兵见烧的她迷迷糊糊、病歪歪的样子,鼻子一酸,哽咽着道:“骑兵已经练好了,你不用去了,安心休养吧。”
他低下头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经过王怀隐十数日的精心治疗,折赛芬的病基本好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
“嗯,这些日子她整天喝那些苦苦的汤药,嘴肯定很淡了,病中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去给她买个清蒸白鳝吧,看那天她的样子,很喜欢这道菜呢。反正出来了,就偷会儿懒吧。”郎兵出了皇宫,骑马走在御街上,边走边想着,然后拐进了汴河大街,花了半个时辰,在白楼打包回了一盘清蒸白鳝,这才快马回了家。
折赛芬见到郎兵回家,又惊又喜地道:“今天怎么这么早?不练兵么?”
郎兵把马缰递给秦震,笑道:“皇上召见,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下不是?今儿偷回懒,不去了。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折赛芬接过郎兵手里的食盒,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她满脸喜色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盖上盖子,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拢了拢额边的发丝,往屋子走去。
郎兵跟在她后面,默默地看着她。
还是一身月白裙子,窄窄的腰身,圆浑的臀部,高挑的个儿,玲珑的身段儿走起来摇曳生姿,胳膊上的银镯子随着脚步叮咚作响。
都说病美人,美人病了别有风姿,折赛芬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媚,素白的脸蛋儿还有着些许苍白和大病初愈的慵懒,更加惹人怜爱,此刻她蹦蹦跳跳的像只欢乐鸟,那个马上纵横捭阖的女木兰形象荡然无存,让郎兵更多了几分喜爱。
说起来,郎兵的本质是有种大男子主义,他更喜欢那种传统的女儿,就像......就像刘芸一样。对折赛芬他更多的是感激,是一起训练的兄弟,是个无以为报的朋友,此刻她娇慵的风姿忽然让他心里一阵悸动,他忽然又想起符家六妹,那一如画眉般的清丽,一如画眉的活泼俏皮的女孩子,她就是自己未来的伴侣吗?这么想着的时候,刘芸那古色古香的脸颊儿又浮了上来,两张美人脸交相辉映.......
折赛芬走到门前,忽然发现后面的脚步声没了,她转过头来,见郎兵呆头呆脑地站在那里,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嗔道:“又发什么楞啊你,快进来,我有事和你说呢。”
“哦。”郎兵如梦初醒般急忙跟着进了屋,两人坐到后,小兰急忙给两人倒了茶端上来,行了一礼,满脸笑容地把食盒拿去厨房热了。
郎兵端起茶喝了两口,笑道:“有事情你就说吧。”
折赛芬黛眉微蹙道:“我爹爹来信了,他催我回去呢,说我娘想我了。”
“这怎么行呢,你病还没好呢,现在怎么能回去呢!不行,绝对不行!”
折赛芬见他火烧火燎的着急样子,心里暖暖的:“你急什么,又不是马上走,人家这不是和你商量嘛。”
郎兵一拍脑袋,笑道:“对对,要走至少也要病好了才行,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教如何向折伯父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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