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朝议后,柴荣下旨召向训进京,原先追回来的下发郎兵的圣旨改了日期又重新发了下去。大周朝像一部机器一样,高速运转起来,铁骑军、虎捷军左厢也集结整训。
三月末,郎兵终于等来期待已久的西征正式诏令,四月初一大军开拔。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早上起来地上有些湿滑,刘芸泪眼婆娑的又给郎兵整了整衣甲,语声哽咽地道:“早点、回来。”
郎兵笑着紧握了她的小手,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母亲阮芳宁、大哥大嫂、王怀隐、丫鬟马新梅、秦震等人,心中一阵温暖,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他说完,左脚踩上马镫,手掌一按马背,翻身上了去,他在马上挥挥手道:“都回吧。”
马蹄踏在马行街的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郎兵回头又看了一眼,挥挥手,往城北走去。前面左右是秦旺和王大山的新家,两人正牵着马和新婚妻子道别,这两人才成亲不过数日,更加难分难舍。
见到郎兵过来,两人急忙交代了几句,也上了战马。三人三马沿着马行街出了城,直向城北大营行去。
铁骑军第二军军营,二千五百名骑兵整整齐齐地站在潮湿的草地上,见到郎兵到来,齐齐行了个军礼。
看着这些钢铁般挺立的汉子,郎兵心中豪气顿生,他手一挥,大声道:“众将士上马,随我去校场汇合大军。”
辰时,两万大军整整齐齐地站在城北大校场上。等了一会儿,向训和昝居润才骑着马带着随从而来,两人眼光从两万士兵的脸上扫过,都露出满意之色。
虎捷左厢都指挥使赵晁、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王审琦、郎兵(石守信没去)急忙上前拜见向训、昝居润。
向训在马上点点头,“人都到期了吗?”
“回将军,虎捷军左厢到齐!”赵晁大声道。
高怀德跟着大声道:“铁骑右厢到齐。”
王审琦、郎兵对视一眼,同声道:“铁骑左厢到齐!”
“好!”向训纵马走到士兵面前,到底是武将出身,爽快的很:“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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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大军再加上数万运输粮草的农夫,黑压压的绵延十数里远,越往西走道路越难走,过了十几日才到达京兆府,不巧的是又下了几日大雨。
此战关键在速战速决,向训干着急却丝毫没有办法,雨一停,他急忙催促大军上路,终于在四月底抵达凤翔府。
凤翔节度使王景早就等的不耐烦,一见向训大军来了,急忙迎进了早已备好的大营。
当晚,王景、向训两人就召集将领召开了会议,商讨西进的策略。两人并排坐在上位,下面左右分开坐着昝居润、赵晁、高怀德、、排阵使胡立、王审琦、郎兵等诸将。
中间放了一个大大的沙盘,自从郎兵献上沙盘之后,军中大将无不感到沙盘的好用,山川河流一目了然。
向训眯着眼睛瞟了王景一眼,缓缓地道:“陛下命我等西征,欲取秦、凤、成、阶等四州,诸位有何良策?”
王景面无表情地看着沙盘,没有说话。
排阵使胡立是直肠子,瓮声瓮气地道:“将军,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打呗,秦、凤二州靠近我大周,把这个两个地方拿下来,剩下的两州就容易取了。”
郎兵瞟了胡立一眼,心道:这人看起来一脸粗鲁,说话也似乎没不经大脑,说的却是不错,他和曹彬仔细研究过,凤州最关键,取了凤州,秦州就将孤立无援;拿下秦、凤二州,另外两州就将陷于绝境,唾手可得。
不过他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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