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王景、向训就率领众将士在凤州城东等候来,一个多时辰后,金黄的阳光洒在了众人身上,侧着脸看过去一片黄灿灿的,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个金面具。在这个时候,东边响起了马蹄声,远远地一面大旗明黄色大旗从土层下冒了上来。
“终于来了。”
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人都吁了口气。
王景不由的瞟了郎兵一眼,对他愈发高看了,这小子行,连皇帝的心思都能猜出来。
郎兵察觉到了王景的投来的目光,心里暗暗后悔昨晚多了一嘴,他不喜欢打内战,不喜欢城上城下、城里城外的两拨汉人在那里拼命厮杀,五代十国自己人的血流的太多了,如果有选择,他更愿意去和契丹、去和党项人作战,哪怕这些人的战斗力要强得多,仗也难打的多。
马蹄声越来越近,后面约莫五千人排成一个长阵在快速推进,已经看得清大旗上的字了,最前面是明黄色的龙旗,然后是写着周字的大旗,后面是写着韩字的大旗,在夏风中越来越近,终于可以看清旗下人的脸。
最前面那人年约四十,身材粗壮,一张粗豪的紫堂脸,颔下胡须根根如钢针般直立,正是保义军节度韩通,他一见到前面迎接的众将,急忙催马快行几步,在众人面前下马拱手道:“韩某来迟,有劳诸位诸位将军远迎。”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王景、向训迎的不是韩通。而是他手里地圣旨。
王景呵呵一笑,拱手为礼道:“应该的,应该的,韩将军请随我入营吧。”
向训也笑着还礼道:“韩将军来的真是及时啊,我等盼之如盼星星盼月亮啊。”
几人客套一番,打马回营,到王景的大帐后,韩通不敢怠慢,急忙宣读了柴荣的圣旨。这封圣旨里面除了表扬将士们的功劳外,最重要的就是授给了王景、向训更大的权力,王景加为西南行营都招讨使(临时战区最高长官,都监相当于副长官)。向训为行营兵马都监。
王景跪在地上,忍不住得意地瞟了向训一眼,自己地功绩皇上都看在眼里呢,终于高过向训半头了。
韩通读完圣旨。笑呵呵地给了王景,笑道:“皇上还有一封圣旨是给蜀中百姓的,皇上在圣旨中免除了蜀地百姓出夏、秋两税外的其它所有苛捐杂税。”
“那真是太好了。”昝居润面露喜色道,“有皇上的金口玉言。这蜀地百姓期盼已久地事情终于落实了,招降成、阶二州是水到渠成了。”
王景瞟了身后的郎兵一眼,点点头道:“蜀地百姓苦蜀苛政已久。正如久旱无雨。陛下恰巧送来了甘露。成、阶二州守卒不过千人,困守孤城已经多日。我招降使者一到,定然大开城门而迎。”
到了大帐中坐定,韩通摸了摸颔下挺立的胡须道:“两位将军劳苦功高,陛下在京城连连夸赞,等两位大人凯旋归来之日,定当大摆庆功宴。陛下又怕两位大人人手不足,特派末将领本部兵马五千人来听候差遣,希望两位大人能够早日拿下凤州。”
向训急忙道:“如今正需要韩将军的五千兵马,蜀主孟昶正在大肆募兵,有再次派兵支援凤州地可能。而我大军连连作战,损耗不小,分不出兵力去截断蜀国援军,这事还要烦劳韩将军。”
韩通看了看大帐中间硕大的沙盘,眉头微皱:“向大人可是要末将率兵驻守固镇?”
“果然是百战老将,一眼就看出了关键。”王景抚掌赞道,“正是,我和向大人都是这个意思。”
“哦。”韩通应承了一声,心中微微失望,他原本以为大军围攻凤州疲惫,他这支生力军来到后定然接替攻城,如此一来,拿下凤州,他的功劳就大了。
昝居润和韩通相识已久,了解他的性情,一看他地神色,已经了然,他笑了笑道:“凤州已是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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