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灵州数十年,威德甚隆,冯家在灵州根深蒂固,天运二年秋石敬徙其为幽州节度使,不久灵州军民大乱,又不得不重任他为灵州节度使。冯继业虽然骄横恣肆,但是其父余威犹在,镇守灵州应该没有问题。况且冯晖当年主动投诚太祖,去了大周西北大患,功劳甚著,若是陛下动了冯继业,其他的节度使难免会生兔死狐悲之感,陛下不可不慎呀。”
“谁说朕要动冯继业了?”柴荣瞟了王朴一眼道,“朕是要敲打敲打党项、吐蕃,免得他们在朕南征的时候背后使绊子。嘿,让朕奇怪的是李氏党项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或许他们看出了此次大周西征必胜。”
“这样地人才可怕,要不是郎兵提醒,朕还真没怎么重视李家,现在看来他们是能隐忍,倒不可不防了。”
王朴点点道:“有北面阮家牵制住,李氏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柴荣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李氏党项现在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但是西北却不可不重视啊,因为西北有一样东西,对大周来说太重要了。”
“陛下是说......战马?”
“不错。”柴荣点点头道,“郎兵曾说契丹才是大周的最大敌人,朕原本以为言过其实了。如今看来真有这可能,西征期间,袭扰我最多的就是契丹了。哼,如今契丹内部动乱不堪,却依然时不时派兵难下,杀我百姓,掠我财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从书桌下抽出一封奏折递给王朴:“你看看吧,这是边将张藏英递上来地折子,就是他建议深挖葫芦河,以人力促天险。并以此控制契丹辽国不断南下侵扰。修好葫芦河后,果然收到了效果,契丹人再难随意深入深、冀二州。
在西征期间,契丹人发动了两次大规模进攻都被张藏英击退。契丹人仗着马快,来去如风,又转向袭扰其他州县,我朝只能被动防守,无还手之力。十天前,张藏英计诱契丹人入伏。他汇集了边境精兵万人围住了契丹军五千人,可惜呀,最后还是被他们逃脱了。”
王朴一目十行,在柴荣说话的时候基本已经看完
速集中兵力攻击我薄弱点。然后突围而去。不过,张藏英歼敌八百多人,也算是少地大胜了,是个将才呀。”
柴荣坐下来道:“张藏英说如果当时候有两千骑兵。他就有把握全歼这五千契丹人!我大周缺马啊,郎兵说地对,没有强大地骑兵。我们很难与契丹人争锋。尤其是在平原上。可惜。历来地两个产马之地,河西走廊和燕云十六州都不在我手上。朕不甘心啊。”
“陛下是要想取河西?”王朴吃吃地道,现在和契丹人硬碰根本不现实,虽然现在正是契丹虚弱的时候,但是凭大周地家底子还是不行,那么想取得战马,只有河西之地了。
“河西?”柴荣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良久回首一叹道,“遥想当年,汉武唐宗是何等的雄风,如今山河破碎呐。河西,哪有这么容易拿下的,朕心虽大,却不是好高骛远之人。”他瞟了沙盘一眼,沉声道:“只是有些地方一定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至少不能连买马的途径都失掉。”
不用看,王朴也知道柴荣这个时侯瞟地一定是灵州,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柴荣的心情,那肯定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陛下刚才不是说不动冯继业吗?”
“朕说过,把灵州掌握在手里一定要动他吗?”柴荣高深莫测地一笑。
王朴也笑了:“陛下是要釜底抽薪啊。”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等笑完,王朴皱着眉头道:“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朕不仅要此人掌握灵州,还要能够震慑西北诸侯,让他们对我大周心怀畏惧,连骚扰的心都不敢生。”
王朴道:“西北诸族多骑兵,这人善于骑兵才行,而且此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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