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和雷方性格极是豪爽,王子书最喜欢结交这样的人,所以三人每日都在船上饮酒谈资,从自己朦胧懂事说起,一直说到现在已成为七尺男儿,要立志做出一凡事业。雷方现在毕竟是一个小小跟班商人,虽和王子书相处甚欢,心中少了很多芥蒂,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一个是一品龙威将军,一个是四品航运总监,说话谈词之言,有时也不能太失了礼数。
王子书看到雷方似有心事,不禁问道:“胡子雷,怎么?看你的样子,好象有什么心事!”
胡子雷顿了一下,大笑道:“哈哈……真是对不住两位大人,小的一时走神,应当罚酒三杯。”说完,拿起三杯满酒,仰脖而进。
姚彝虽与雷方相处不过数日,但他出生疆场,对于雷方这样的人,极是赞赏,看着他说道:“这是什么话,现在又不是在长安,怕得什么!你我还有子书,现在身份都是一样,均属酒徒而已!哪来什么将军和大人,你如果这样说话,我姚彝可就不和你喝酒了。”
王子书接着说道:“胡子雷,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和姚大哥都会帮你。”
雷方看王子书和姚彝真把自己当做兄弟,心中不由一阵温暖,想了想,放下酒碗,说道:“我从小也曾立志报国,但家中只有老母,如若我去参军,又有谁来照顾母亲呢!之后得到朱大爷赏识,和朱大爷走南闯北,虽长了一些见识,但在我心中,还是觉得,象我这样一个蛮汉,既然长了一身的力气,就应当投身疆场,举刀杀敌,来一个突厥贼子,就杀他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他一双,就算不能名流千古,但想想也为大唐尽了一份绵力。就算是战死沙场,我雷方也无憾了。”
雷方说完,又是一碗满酒,一口饮之。王子书和姚彝对望一眼,先是一愣,同时笑了出来,雷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吐露心声,视其知己,他们还笑话自己。心中不免有怒,再加上饮了许多酒,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怎么?两位大人是看不起我雷方,觉得我只是在吹牛不成?”
王子书摆了摆手,示意雷方坐下,笑道:“呵呵……胡子雷,想当兵,为国效忠,那有何难!你对面不就坐着一个龙威将军吗?”
雷方再笨,也知道王子书话中之意,急忙拜在姚彝身前,说道:“请姚将军收下雷方吧!”
姚彝急忙扶起雷方说道:“雷兄,难得你有为国尽忠之心,我姚彝虽说没什么能耐,但完成雷兄此心愿的能力还是有的,但是雷兄,你可要想好,要投身兵营,就要从小小兵卒做起,那份劳累可比你经商重多了。”
雷方兴奋道:“姚将军,我胡子雷有的就是力气,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吃苦。”
姚彝大笑道:“哈哈……好!雷兄,那就欢迎你成为我的部下了。”
雷方谢过姚彝之后,站起身来,敬了姚彝一杯,转念又一想,说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朱大爷了!”
王子书忙道:“胡子雷,你多想了!朱大哥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你此举不仅完成自己心愿,还成为了保国护家、打击胡蛮的一员,朱大哥又怎么会不支持呢!天下镖师虽多,但象胡子雷你这样忠心之人却是很少,你就放心在姚将军披下杀敌吧!我给你向朱大哥解释。”
说到此处,三人大喜,又饮一杯。这时,站在船头正在聊天的灵昌公主和张姝突然喊道:“快看,快看!这南海之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余船只呢!”
王子书一听,好奇心起,同姚彝和雷方一起站了起来,走到两个可人儿身旁,向远望去,海水尽头果然隐隐有几个黑点。海上刮有大风,那些黑点移动甚快,片刻之后,那些黑点居然聚成了几艘帆船,那些帆船虽没王子书等人乘坐的船支巨大,但体型也决非普通渔船,细细一数,共有十艘。
那些船支更移近了一些,只见十艘船上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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