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累了一天,本应睡的很香才对,但一进深夜,耳震天动地的呼噜声,王子书心想:这呼噜倒和他的名字相配。王子书挣扎一夜,好不容易入睡,但没过多久,就被雷方推了起来,说是赶在卯时之前必须回到军营,否则姚彝定会怪罪下来,依军法处置,王子书睡眼惺忪,真后悔昨晚把这雷方留了下来。
王子书怕吵醒王张氏等人,所以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博星府。现在正处凌晨,温度比之平常,更加低了很多,一片片雪花打在两人脸上,只感冰凉彻骨,说不出的难受。出城之时,守城兵士要检查通行凭证,雷方急忙拿出姚彝给他的那块军牌,才得以通过。出了北门,两人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姚彝所在军营。
王子书一进大门,只见帐篷丛生,周围还有很多灯台,不时就会看到持枪兵士,冒着夜色,来回巡逻。雷方看王子书瑟瑟发抖,肯定是被冻坏了,急忙带着王子书来到姚彝大帐。
这个时候将近卯时,姚彝正在洗漱更衣,王子书双颊通红,被冻的说不出话来:“姚……姚将军……”
姚彝一听,急忙回过头来,一看是王子书,疑道:“子书,你怎么来了?”
雷方上前拱礼道:“将军,昨晚我在王大人家中睡了一夜,现在才赶到。”
姚彝一听。怒道:“雷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可知道夜不归营地后果。”
雷方大义凛然,说道:“知道!去一臂!”
王子书一听,不是吧!在外面睡一觉,就要断根儿胳膊,急忙上前劝道:“姚将军,是我……哎呦……是我让胡子雷在我家的,因为听说你今日要塞选飞麒军。我不得不来看看啊!但是我又不认识路,索性就让雷方留在家中,第二天为其带路,你可千万不要怪罪胡子雷。”
姚彝看着瑟瑟发抖的王子书不禁笑道:“呵呵……子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快来,到火炉边暖和一下。”他又转身对雷方说道:“没你什么事了。快去准备晨练吧!”
雷方答应一声,急忙转身向帐外跑去。姚彝笑着拿过一个暖被,递于王子书,王子书将其裹在身上,这才暖和了一些。王子书抬头说道:“姚将军,这鬼天气,每日飘雪,你就让你的兵睡这帐篷?而且一到卯时还要晨练,是不是太过苛刻了一些。”
姚彝苦笑道:“子书,你身在朝堂。不知这当兵之苦,之前我的兵都是这样练出来的。甚至比起现在条件还要恶劣,不这样做。怎么能练出好兵呢!而且,子书你不是也说要提高兵士素质吗?如果连这点寒冷都受不了,怎么能上得战场,杀得敌人呢!”
王子书在姚彝眼中看到一股凶光,象是他面前就站着万千胡兵,他恨不得吞其肉,寝其皮,为那些无辜百姓和兵卒出一口恶气。王子书没当过兵。但是知道当兵的确很苦,设身处地一想。幸亏自己没有走当兵这条路,不然就自己这身素质,怎么能屹立在寒雪之中,持枪舞刀呢!
卯时将近,姚彝正装待出,王子想相陪,但听姚彝说现在只是锻炼兵卒体力,会绕着山头跑上几个来回,王子书想想出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待在这军帐之中,多睡一会儿。王子书今天来的目地,就是想看看姚彝训练兵卒的方法,而且他还想把在史书上读到关于马其顿方阵的布阵方法讲于姚彝。
王子书睡的正沉,耳边突然听到喊声震天,睁眼一看,一束阳光从帐篷缝隙之间射了进来。王子书走出大帐,空中雪花零星飘洒,已有渐停之相。王子书举目远望,见方形操场之上,纵横站着三万士兵,多而不乱,井然有序,各个身披黑色重铠,头戴插红钢盔,手持仗枪,腰跨大刀,威风凛凛,气势如虹,阳光照在铠甲之上,折射出耀眼金光,更增几份肃杀之气。
姚彝站在将台之上,一双鹰目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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