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着,不可小觑。
可其实,她对他的所有了解,也仅限于睡觉。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帮她。
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想到这里,戴西玖轻叹了口气,正准备下楼再大发慈悲去敲一次门好了,自己房间的门突然被叩响。
“进来。”
侍从低身颔首:“黛西小姐,本家来人接您了。”
戴西玖目露惊色,刚刚把手里的咖啡放下,便看见一个老人远远走近,一身暗色西装,笑色慈祥,朝她淡淡鞠身:“三小姐。”
“瑞斯爷爷!”
瑞斯双手合垂,点头带笑,语声厚重慈缓:“老爷听说您在这边受苦了,派我过来接您。”
戴西玖忙走过去,示意侍从倒水,请他落座,笑意温温:“劳烦您了,只是这边还有一些承接事宜,可能得过两天再动身。”
“无碍的,小姐。”
……
交谈行进,戴西玖对这位跟在爷爷身边侍候的慈祥老人印象一直不错,简要述说了发生的事故,尔后还带他参观了一番蒙瑞卡罗,直至吃完晚餐,夜色渐落。
瑞斯放下刀叉,用方巾擦过手指:“多谢小姐款待,老奴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不多逗留了。”
戴西玖起身相送,回房的路上,想了几想,到底还是绕拐到叶修闻的房间。
可惜敲门敲了半响,无一回音。
难道不在?
不免心中生疑,门缝太紧,戴西玖思来想去,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蹑手蹑脚趴在地上,眯着眼睛往底缝去看。
“小姐,您在干什么?”
是侍从的声音。
戴西玖额心发麻,手指在地上摸了摸,神情坦然:“呃,我在找东西……”
站在长廊拐角处的人,身形修长,神色柔和看着地上的少女,苍白的唇轻轻抿了抿,带过一个浅含无奈的笑意。
旁侧的少年扶过他的手臂:“走吧,教父大人在等您。”
顶楼总统客房,厚重的窗帘拉下来,顶灯华贵璀璨。
负手站在窗口的人,身形伟岸,脊背挺直,即便发迹隐隐发白,却不减一分威严庄重之感。
语声沉稳而冷淡:“你应该猜得到,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人懒淡一笑,面色苍白,抬手抵唇轻声咳了咳:“应该是有比放血更重要的事。”
教父手指微微磋磨,缓定转身,面色沉暗:“我实在不怎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先放血。”
珀西眉心一蹙,前走几步鞠身:“教父大人,叶主的身体……”
面前的人,手指轻抬,威压沉沉,将珀西的语声稳稳掐断:“动手。”
珀西拧拳,退后几步。
旁侧侍从直接上前,扼过叶修闻的手腕,刀刃锋利,将本就伤痕累累的肌肤猝然划开,血色顺着修长的手指潺潺下流,滴滴溅落地板。
教父走到叶修闻对面落坐,端过几上的红茶,口口轻抿,慢条斯理。
“你说的那个孩子,我白天已经见过了。”
这一瞬,叶修闻轻垂的眼睫终于缓缓掀起:“然后呢?”
“不够傻。”
叶修闻眸色暗了几暗,温雅一笑,连续失血到底还是有些晕眩,语声也显得低弱几分:“蒙瑞卡罗大势已定,不必要再多生事端。”
教父将杯几放下,语声隐带不预:“你为了她,未经我的允许,私自离开神像殿,实在很影响我对她的印象……”
叶修闻定思片刻,眼睫轻轻敛下来,单手撑过椅靠,起身片刻,身形摇晃几许,闭目缓了缓,双膝轻跪在地,笑意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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