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点气压笼罩整间雅致清幽的上等包房,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房内空气停止流动,干燥灼热易燃。
路青手肘支撑桌面、手托腮,眼眸在苍白容颜与怒目火张的面孔间来回游闲,时不时翘起嘴角偷偷窍笑。
“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苍狼狮哮,强烈震动冲飞屋顶,头顶豁然明朗,阳光普照。鹰目喷火,火星迸到哪里便将何处烫出焦洞。整张脸阴郁出奇,那模样给人一种遭人算计、受人愚弄的憋怯深感。
“啊啊啊是是是”对座四十多岁红脸汉子一边跺脚尖叫一边狠抹脸上瀑布汗,拼命点头,结结巴巴将所说重复。
“白狼阁主指引我来,他说当今唯有苍狼堡主手眼通天、无人能及,出口贸易非堡主莫属”回答完的他浑身哆嗦成团,好似蒲公英极有可能随风消逝。
“嗷吼”听言、定语,苍狼二话不说,嘶吼掀桌。
“砰”
“啪”
“稀里哗啦”
一连串杂音先后奏响,桌翻、茶具碎,糕点洒满地。
路青反应及时,在他掀桌的刹那离开“危险物品”免去噩运。
“啊啊啊”红脸男人吓得差点尿裤子,抱头哇哇叫,一颗脆弱小心脏马上便要跳停。
跟随他的下人很没出息一屁股坐地尖叫连连,“啊啊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尤如狂兽袭击
尖叫贯彻,震耳欲聋。
一把揪住红脸男人衣领,苍狼吐着火球将他从椅子上提拎站起,黑区区俊脸疾速压下。
“啊”失声,红脸男人的头发与肌肤全部灼伤,疼痛难当。“苍堡主有话好说”嗷嗷叫,两泡眼泪盈满眼眶。他不想死不想死
“老废物,妈的下次出来谈生意最好先弄清对方的喜好”苍狼手施力,面部肌肉狂抽、青筋疯鼓,掐得他翻白眼。“难道白狼没告诉过你,我最厌恶的人就是骆志敬吗”眼底激闪鄙夷、嘲讽,真可笑
闻言,红脸男人顿如五雷轰顶,凸瞪双目、张大嘴。难以置信,不是吧好死不死撞上野狼忌讳
豁然松手,用力推开他,苍狼翻飞的衣袖扇出烈火,霹雳啪啦,所触物暴燃。
红脸男人倒在地上顺惯性向后搓去一段距离,“砰”后脑勺撞墙,血溅,双眼翻白,晕撅。
“老爷”随从尖细着调调喊了一嗓子,见撞破头晕死,当下也跟着晕眩倒地不起。
苍狼满肚子火,在倒地二人身上连踹多脚挥甩衣袖,火焰喷洒将包房点燃。“砰”踹开门扉,如龙卷风飙离。
“啧啧,可怜的人儿”路青摸着下巴朝晕死的红脸男人摇头,几时得罪的白狼都不自知,跑来送死,蠢得没救了。
前脚刚走,后脚包房轰然大火烧旺冲天。
翻身上马,苍狼冰森绝戾咬牙吐字:“给我封了白狼所有的对外出口,把他的货全部砸碎喂海”妈的,敢拿他当枪使,后果自负
“全砸碎”路青上马动作顿停,一脚伸进马蹬、一脚留在地面。“白爷的玩意儿值钱的很,古董、玉器,珠宝”维持要上不上的姿势掰指数。
未数完便接收到爆烈视线,滚烫温度登时撩着他头发。“哎哟别瞪了,我照做便是,通通砸碎。”忙喊停,双手拍打头部与前胸。着了着了,好烫好烫
缓慢慢、阴怖怖、怒哼哼收回吓死人的凶炽目光,苍狼脸孔只能用黑色形容。五官去了哪里不知
接收主人强烈怒火,“火炼”未等催促,已然倒动前腿嘶鸣,撒开四腿飞奔。
扫一眼跑远之人,拍息火苗的路青翻上马背扬鞭尾追。
茶楼沐浴在汪洋火海中,惨叫横生、火景映天。
跑着跑着路青扬起右眉,唇边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蹦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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