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说社会在进步。比如说,猴子通过劳动,变成了人,这是一种进步。而人懂得羞耻,穿上了衣服,又叫进步。然后发明了医学,能治百病,还是进步。
可我怎么觉得,人类比起我这只活了几千岁,百病不侵的猴子来,可以说是退化了。
“找不到。”
我摆手直言。但我很奇怪,似乎只有在动手术的时候,才用到麻醉药的。
“老师,你要开刀么?”
在我印象中,要开刀的话,起码要有一两个助手,递工具手术刀针线缝合之类的,可是,如今的回春堂,称得上医生的话,只有我和王老两个光杆子。
“磨蹭什么,找不到再去找啊。”
王老脾气可不好,此刻又是人命关天。
我再左右折腾,实在找不到,顺便还利用王老一不注意的时候,猫下腰来,把放在最角落药柜的那个寿仙桃干给吞下了肚子。
嗯,最近吃肉,吃得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要再不吃点桃子香蕉补一补,我或许会落个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毛病。
吃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补偿一下。
我说:“老师,麻醉药是找不到了,不如用针灸吧。”
“针灸?”
王老一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蒋老来了,环目四顾,却发现只有我在笑嘻嘻的拿着一排银针,神色闪烁的看着他。
我这叫毛遂自荐,好歹,我对于人体奇经八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可是熟悉得很。
只要知道哪几个穴道,可以止痛,那就好了。
不过,这银针插在人身上,是否会更痛,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开玩笑,玩针灸没有十年功夫,哪是那么容易大成的……呃!”
王老的说话,随着我手腕翻飞,飞快的将七根银针,丝毫不差的刺入了那男子的胸前七大要穴里面时,嘎然而止。
随着银针的插入,那男子胸口的鲜血立刻止住,面上紧紧绷住的痛苦表情,也渐渐的缓和下来,似乎,舒服得很。
我手指作兰花状,轻轻的弹了弹银针。
嗡!
银针轻颤,散发出嗡嗡之声,却是我悄悄的渡了一丝真元过去,来缓解这男子的痛苦。
只不过我手法老练,做事隐晦,王老没看出我私下的小动作。
他只看见我手指若兰花,落针不留痕。
“兰花手落针式!”
王老惊呼起来,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苦恼的抓抓后脑勺,这等技巧,不过是以前那些行走江湖的郎中卖艺把势,有什么好惊奇的。
不过人命关天,王老来不及惊讶,马上消毒,缝合,打针,包扎,不到五分钟,王老已经轻松解决了问题。
这时,门口响起了警笛声,来了一部白色的车,一群医生冲了下来,好像打家劫舍一般,将那男子送上担架,装进车内,疾驰而去。
只有一个警察模样的中年大叔,在跟王老问话。
但王老却是心不在焉,一颗芳心,已经全系在了我身上,让我毛骨悚然,找了借口,溜之大吉,去找那只乖巧的百灵鸟儿玩耍去了。
等我夜归时,二老仿佛三堂公审,摆出一副判官的模样。
只差旁边没有两对仪仗,和一块惊堂木,给他们机会大喊一声:
“来人大胆,还不跪下。”
王老嘴巴动了动,还是蒋老先开口。
“徒弟,听说,你今天下午施展了一手神奇的银针刺穴手法,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
“表演给我看看?”
我摇摇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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