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搀扶着老者,走上厅堂,只见里面灯火昏暗,不能视物,几人还在嘻嘻哈哈的大笑。三藏怒骂道:“你们这几个不整齐的家伙,平日里我朝朝教诲,日日叮咛。古人有语云: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亦不善,非愚而何!汝等这么撒泼,诚为天下至愚之类!走进门不知高低,不懂尊老,吓唬了老施主,惊散了念经僧,把人家好事都搅坏了,岂不是降罪于我?”
朱悟能却是阴阴一笑,语气森森的道:“师父,几个招摇撞骗的和尚念经,没什么用。不如我找几个罗汉出来,亲自给这老施主念一回经,当做赔偿,如何?”
“笑话,罗汉真身岂是说来就来的,出家人说话不打诳语,知否?”三藏怒道。
那老头却是见师徒争执起来,急忙出来打圆场道:“这位佛爷,没大事,没大事,这回关了灯,散了花,佛事已经收了,且进来罢!”说罢又朝里喊道:“掌灯来!掌灯来!”
朱悟能摆手阻止了他,然后慢悠悠的道:“莫要如此麻烦,不显示一些神通,谅你等也不服气,瞧我的。”说罢,张口一喷,周身精、气、神凝聚,刹那间一团三昧真火呼啦啦的喷了出来,却是控制巧妙,将室内一百多根蜡烛都点上了,却没一点偏差。
“不错,师弟如今这道法越发的运用得巧妙了。”孙悟空赞叹一声,但是看着朱悟能喷出来的三昧真火内,却是蕴涵着绿油油的颜色,咋眼一看,还以为是鬼火漂浮,照得人影憧憧,十分可怖。
孙悟空苦笑着摇头,张口朝乾地上吸了一口气,呼啦!喷出一阵神风,将那蜡烛吹熄了,然后手指一弹,手中爆出百多团火星,将蜡烛重新点亮了,照得室内亮堂堂,暖洋洋的,这才扶着三藏走了进去。
这时候走了一些家丁出来,都惧怕几人的模样恐怖,但却见那老者和三藏一问一答的讲话,这才不怕,却将上面排了一张桌,请三藏上座。两边摆了四张桌,分给孙悟空、朱悟能、沙僧和朱离、朱月儿坐。前面一张桌,坐了两个老者。
下人们先排上素果品菜蔬,然后是面饭、米饭、闲食、粉汤,排得齐齐整整。三藏举起箸来,先念一卷《启斋经》。
朱悟能却是急着除妖,只是可恨一时不记得这里到底是哪一头妖精,于是问道:“老人家,方才你做的是什么斋事?”
沙僧笑道:“师兄你问他做什么,你跟师父这么久了,必然是青云斋,平安斋,了场斋之类的斋事罢了。”
老者道:“不是,不是,我们做的是是一场‘预修亡斋’。”
沙僧却是笑得打跌道:“老人家好没眼力,我们是扯谎架桥,哄人的大王,你怎么把这谎话哄我!和尚家岂不知斋事只有个‘预修寄库斋’、‘预修填还斋’,那里有个‘预修亡斋’的你家人又不曾有死的,做甚亡斋?”
孙悟空闻言,暗喜道:“这老沙乖了些也。老公公,你是错说了。怎么叫做‘预修亡斋’?”
但却见座上两个老者欠身道:“你等取经,怎么不走正路,却到我这里来?”
孙悟空道:“走的是正路,只见一股水挡住,不能得渡;因闻鼓钹之声,特来造府借宿。”
老者道:“你们到水边,可曾见些甚么?”
孙悟空道:“止见一面石碑,上书‘通天河’三字,下书‘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十字,再无别物。”
“再往上岸走走,好的离那碑记只有里许,有一座灵感大王庙,你不曾见?”老者又问道,却是说到这时,眼泪下流,嘴角哆嗦的道:“那大王感应一方兴庙宇,威灵无边,年年庄上施甘露,岁岁村中落庆云。”
孙悟空道:“施甘雨,落庆云,也是好意思,你却这等伤情烦恼,何也?”
那老者跌脚捶胸,哏了一声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