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点点头,只将头埋在少妇怀里不说话。那少妇拍着她,见她慢慢放松了,方才放下心来,而后便吩咐众人去打水来与女儿洗漱,又叫人去厨房做一碗安神汤来。
王润由着她打理,穿衣洗脸什么的也就罢了,就当是享受封建小资吧,但是当看到那碗黑漆漆的安神汤时,便觉得人果然不能太享受啊!这不,报应就来了?
王润头一扭,坚决拒绝这一碗墨水一样一看就知道不好喝的东西,皱着鼻子道:“我都好了,才不喝这个。”
少妇温柔地道:“你这段时日病得厉害,好容易好了,这几日也总睡不踏实,这安神汤是你外翁家的独门秘方,一点都不苦的,就是看着难喝了点,你喝了我也放心。”
王润自觉对她不起,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总要好好孝顺母亲一下吧况且这少妇笑眯眯。和善可亲,自己又是她亲女儿,总不会骗自己吧?
见她已有些松动,那少妇依旧是笑眯眯地道:“不然你学了你二兄从前喝药的法子,把鼻子一捏,一口不就闷了?”
王润勉强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黑漆漆的汤药,王润捏了鼻子,张开小嘴,英勇就义。少妇温柔浅笑,亲自服务。
待一口药入嘴,便觉不对,但谁想那碗被少妇端在手中,微微倾斜使劲,她人小力薄,竟咕嘟咕嘟一气全灌下去了。那少妇的力道正好,角度也十分正确,让她不得不喝下的同时,竟也没呛着。
待喝完了,苦得嘴嘟合不拢,一旁的丫头顺势就喂了颗蜜饯在嘴里。主仆俩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似一气呵成,练过无数次了。
“阿娘”呜呜,居然被阴了!
少妇依旧笑眯眯的:“润娘真乖,不用人喂就主动把药给喝完了。等你父亲回来,咱们要奖励去好不好?”
众丫头仆妇皆抿嘴而笑,眼中闪烁着的却是对女主人无限的崇敬之情。
含着两泡眼泪,秉持着不能再丢脸哭鼻子的想法的王润抽一抽鼻头,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唐代依旧流行“腹黑”了么,这便宜娘看着温柔贤淑,但实在是“温柔其外,内黑其中”啊,也不知道那便宜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穿越来的第一天,王润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教育。
而震撼还没有结束。还在咂巴着麦芽糖的王润面对着一对风姿各异的“姨娘”说不出话来。这两个姨娘,也就十□岁光景,若是现代的年岁,应该还是高中生的模样,但在这里已经是为人妾室了。唐代女子早婚,十五六岁便已经出嫁,倒也不稀奇。但是稀奇的是自己,面对着这两人给自己的轻声细语的慰问讨好,她居然面不改色!
果然有潜质。
到了晚间,听说王润已经醒了的王父亦亲自过来看了看,也十分欢喜。王润见她的便宜父亲是个三十左右留着美髯的书生,相貌俊秀,温文儒雅,十分可亲,正是王润喜欢的类型。便借着年纪小,在王父怀中蹭了好一会儿。可惜王父公务繁忙,坐一会儿就走了。留了两位同行的兄长与她说话。
王润一见两个少年,便觉十分熟悉,细一想想,又觉好笑。难怪自己觉得熟悉,这两位兄长长得不是和自己看过的铜镜中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么?这样怎么会不觉得熟悉?
长兄王沣已有十岁了,次兄王濬也快九岁了。两个少年郎,都生的十分俊秀,王沣沉稳,王濬活泼,但对这唯一的妹妹都十分关心。
王濬笑呵呵地道:“阿妹,你的病可好了!阿娘都不让我们见你,怕扰了你养病。我们都不知道你病的怎么样了,问她们只说你好些了。”
王润原来担心自己开口便会露馅,谁想道一开口便有谱了:“二兄,阿娘是关心你们,我生了病,你们要是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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