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不二的性格。同安大长公主又是她的妯娌,平日里两人交往不多,不过面子情罢了。都是高傲的女子,谁也不服谁。只是从前没有细处过,自然没有较量。命妇相交,自然要顾着些面子情。谁知道如今因为小孙女的事儿,两个老人家居然较上劲了。这让两家人都惊掉了眼珠子。
王裕也就罢了,他一向是知道自己的公主妻子的彪悍的。但是王思政就有些傻眼了,同时也有些怀念。他这老妻多少年没那么嗯,厉害了?当年她这么雷厉风行的时候,还是他还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呢!哎,真怀念。不过也有些吃不消。女人的战争啊,男人最好别参与。老头子摸摸胡子,自带着王澈小郎君骑马去了。
那边战况继续,每逢同安大长公主派人来接,崔氏便拘着不放。一旦被接到了公主府,同安大长公主便一定留了王润多住几晚,那边崔氏却又早早派人来接,同安大长公主便怎么也不放
咳咳,好不热闹。
最后还是王思政说话了,道:“你们两个闹不要紧,可不是要润娘担心为难么?”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妇人方才想起这些时日润娘的忧郁与两相为难,不由软了心肠。便约法三章,定了三c六c九日,王润到同安大长公主府去,一旬可留宿一次,同安大长公主可多接人一次,崔氏拒绝不可超过一次
这约法三章,王元祐等人知道后,皆啼笑皆非,这两位老人家,倒是越活越有童心了。
而后王润方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老天啊,她虽然虽哄老人家很有一手,但也不代表她夹在两个彪悍的长辈中间当个夹心饼干能好好的啊!
终于舒了一口气了!!
言归正传,同安大长公主听了阿练的话,心里正不自在,她是懒怠掩饰情绪的人,自然脸上就带出来了。侍女们善于察言观色惯了,见同安大长公主这样,自然胆战心惊,生怕圣人和皇后恼了,事后怪罪下来,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便忙忙得禀报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一听,顿时也急了。这同安大长公主原来挺高兴的啊,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肯定是你们伺候不好!
侍女们惶恐地只差没五体投地了,她们都是立政殿的人,长孙皇后也知她们素来小心谨慎的,况也没见出什么事啊,但是总不能放着不管。
若是太上圣人知道了,可要恼的。太上圣人恼了,圣人自然也不好过,玄武门之变后,圣人就不得太上圣人待见了。圣人若是不痛快了,她这个皇后自然也不舒坦。想了想,便叫人带了晋王和晋阳公主来。
晋王李治今年快十二岁了,已经是个半大的大人了,但是因着他是长孙皇后的幼子,圣人又十分疼爱,便留在了宫中。晋阳公主才只五岁大,正是可爱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还小,倒是入得了同安大长公主的眼。
两个小郎君小娘子俱都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又养尊处优,自然是十分精致可爱的。见了同安大长公主,两个人便有模有样地行礼。晋王李治也还罢了,不过是个半大少年,那晋阳公主却是玉雪可爱,童声童趣。饶是同安大长公主也绷不住脸了,暂时把对崔氏的郁闷放脑后,抱起晋阳公主笑道:“好孩子,快起来。我们的兕子什么时侯长这么大了?让姑婆母抱抱。”
晋阳公主是同安大长公主在宫中最疼爱的孩子了,此时她搂着同安大长公主的脖子,嘟着嘴道:“姑婆母,你好久没来看兕子了,是不喜欢兕子了么?”
同安大长公主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看,那属于李氏家族遗传的眼角,心下便更软了几分,笑道:“谁说的,姑婆母最喜欢兕子了,只是最近家里忙,不得进宫来。”
兕子小小的嘴唇顿时咧笑了起来,道:“姑婆母忙什么,我也去帮姑婆母的忙,这样姑婆母不是有时间来看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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