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说道:“十娘说的很是,皇室的孩子多难,王爷与晋阳公主c新城公主都是老奴看着出生的。从出生到现在,实在是多灾多难!眼前正有一事,太子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王妃温柔心细,一件小事都揣摩个半日呢,何况是身关孩子的大事呢?且听说王妃最是孝顺,平日看柳夫人来时行了半礼,王妃都觉受不住,常念叨如何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却让母亲行礼,实在不孝。何况是祖父母的大寿老人家反过来行礼,这让这般孝顺的王妃如何受得起?”
袁十娘低着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王妃的赤金镶红宝手镯没有白给。
王妃身怀有孕,宠爱正隆。晋王夫妻恩爱和乐,不过一时拌嘴罢了。秦尚宫是见惯了世面的人了,怎么会这一点好都不肯卖?何况这收获这般丰厚,既得了利又得了王妃的好,稍后王爷也会嘉赏,何乐而不为?
果然李治脸上怒容早散,只剩了疼惜,叹道:“是我疏忽了。”
秦尚宫想了想,正好再卖一个人情,话归她说,但怎么做却是王爷的事了。
果然听她道:“王爷,这事本不该奴说”
李治道:“秦尚宫不必多礼,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尚宫微微一笑,道:“老奴托大说一句,王妃是个再好不过的了。她如今怀着身孕,实在不好多思,王爷不如想个辄,一举解决了这事才好。王妃生产时,柳夫人也要来陪着的呢!王妃还年轻,日后日子还长着呢!王爷王妃生了小郎君,以后还有二小郎君c三小郎君,还有小娘子们子子孙孙代代相传。说起来,王府的小郎君是比王妃娘家的长辈们尊贵,但于人情血缘上却是晚辈了。王妃孝义诚,又不好为难王爷,只会放在心里,长久下去,岂不憋坏了?”
李治听候若有所思,道:“这是却也难办”毕竟皇帝的儿子媳妇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秦尚宫意味深长地一笑,道:“王妃仁孝,圣人有那么多的兄弟子侄,那么的王妃,也都是孝顺的。”
李治眼前一亮,袁十娘在旁听得心头大喜,对秦尚宫佩服地五体投地,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人精,能在长孙皇后身边混到这份上的,能没有两把刷子么?
李治满面放光,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份奏折,要回书房一会儿。好生照顾王妃,若有什么,立即报与我知道。”
两人听令退了出去。
袁十娘半扶了秦尚宫笑道:“秦尚宫辛苦了。”
秦尚宫笑道:“哪里的话,伺候好王爷王妃是我的本分不是?”
袁十娘笑道:“秦尚宫体贴入微,王妃若知道了,定然十分喜悦。”又将目光落在秦尚宫衣襟上的九成新的五彩描丝葫芦荷包,道,“我看尚宫身上的荷包也旧了,我这里有刚得的新荷包,若是尚宫不嫌弃,就将就用吧!”说罢,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绣得十分精致的掐金五彩缂丝荷包来,奉与秦尚宫。
秦尚宫推辞了两下,那荷包精致非常,光一个荷包便价值不菲了,何况她“推不过”接过掂了掂,却是轻飘飘的,轻轻一捏,似是纸张之类的,嘴角不由牵起极满意的笑容道:“妹妹太客气了。”
袁十娘笑道:“和尚宫的辛苦相比,这一个荷包算的了什么?”
两人如同几十年未见的好姐妹一样,亲亲热热得往正房回去。
到了正房,王润的情绪已经平稳很多了,见两人进来,却未见李治,不由有些失望。袁十娘忙道:“王爷说,还有份奏折未写,请王妃先歇息,他稍后便回来。”
王润点点头,由众人服侍着宽衣入寝,却哪里睡得着,只翻来覆去。到底孕妇身子重嗜睡,况她今日哭了一场,也累了,竟真的慢慢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人上了床睡在了一旁。王润一惊便醒了,睁眼一看,果真是李治,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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