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道:“殿下,魏王妃已知错了,不如”
太子妃一惊,仿佛才回过神,道:“哦,都起来吧!”
阎婉和王润扶着下人的手站起来,众人的眼光都落在王润身上,见她只是起身的时候有些吃力,其余倒是未有什么,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此时已经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儿,道:“本宫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走,孙尚宫等人忙跟上。不想她走了两步,又站住转回身道:“九弟妹,不如来东宫坐坐。”
王润一愣,微微一笑道:“谢太子妃盛情,润娘本不应辞,但如今我行动不便,太子妃事务繁忙,实在不好打扰。等日后有空了,再去找太子妃说话。”
苏氏听了,嘴角扯起一个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道:“罢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王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那高傲冰冷的面容,心中一阵叹息,她也是个可怜人。
阎氏见她去得远了,方狠狠地“呸”了一声,而后眉毛一挑,关心地道:“九弟妹,你身上可好?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怎么会连累九弟妹?若是你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过意得去?”说着拿帕子抿了抿眨眼就红了的眼角。
王润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这样明着来的挑拨啊,阎婉娘当她是傻子么?口中只淡淡地道:“四嫂多虑了。我没什么事的。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去给皇后殿下问安吧!”
阎氏见她不接茬,心中有些遗憾,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道:“是啊,咱们快进去吧!”
到了立政殿门口,早有宫人报了进去,立时便有长孙皇后的近身尚宫来迎了两人进去。
进得内殿,只见长孙皇后满面笑容地坐在正位上,道:“今日可热闹了,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正要给长孙皇后行礼,却被拦住了,道:“没个外人,做什么这样多礼,快免了。”
二人方罢了。
长孙皇后便招了两人在一左一右坐下,先问了阎婉几句,不过问些魏王的起居,并孙子们的身体,便罢了。待问及王润,便一长一短地说了许多,问身子如何,胃口可好,睡眠可佳,王润都一一答了。长孙皇后甚是满意,谁知却是一眼看见王润身上系的浅樱色高腰襦裙的裙摆上有一出灰迹,便道:“尚宫们太大意,你的衣裳脏了都不知道。”张尚宫等人赶忙请罪。
王润正要说话,却听阎婉道:“这与她们不相干,想是九弟妹方才在梨花廊下给太子妃问安的时候沾了地上的灰。”
长孙皇后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王润头痛不已,这阎婉真是名刀实枪的实干家。她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阎婉便急急忙忙地把方才的事说了。当然语境中难免有强调太子妃的蛮狠粗鲁,还有她与王润的无辜可怜。不过王润深深的觉得她只是个陪衬。
真想消失掉。
果然越说到后面,长孙皇后的脸就越平静,待阎婉把话说完,长孙皇后脸上却是浮现起淡淡的笑容——那是上位者俯瞰众生,明了一切的笑容——王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太可怕了!
阎婉原来告状的心情也没了。平素温柔和善的阿家,似乎也没这么温柔和善的
长孙皇后晾了两个儿媳一会儿,见她们都惴惴不安起来,方才笑笑道:“太子妃性子严肃了些,宫务又繁忙,我病了这段时间,都是她在帮衬,心情难免不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媳,更该体谅才是,你们说呢?”
王润忙道:“阿家说的是。”
阎婉也点头道:“阿家说的是。”
长孙皇后满意地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媳。”
又说了两句话,长孙皇后便有些疲态,两人便告辞出去,出了门,都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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