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的摇晃中暗暗定下了决心。
此事过去也就罢了,王润也没有很放在心上,只是心中打算日后要更小心太子妃和阎氏。而这日本要进宫前去问安的,但是上门来的一个人拦住了她的行程。
同安大长公主。
和往日上门一样也不一样的,同安大长公主依旧带了许多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够她和肚子里的宝宝用个一年半载都用不完。但不一样的是同安大长公主脸上的郁煞之气。
不过王润却不怕这个,只笑侃道:“叔祖母,这是嫌弃我了么,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同安大长公主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一指戳在她额上,道:“你受了欺负怎么不说?便是稚奴不好去,告诉我不成么?敢欺负我侄孙女儿,活得太安生了。你知道我从别人嘴里听说你被欺负了,叔祖母多难受?真是白疼你了。”
王润便知道昨日宫中一事已经被同安大长公主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传到她耳中的是什么样的版本,忙赔笑道:“正是因为叔祖母疼我,我也疼叔祖母啊!这不过一件小事,哪里就这样麻烦了。倒惹得叔祖母生气,不值当不是。”
同安大长公主忍不住再叹一口气,心里却是暖暖的,她没白疼她,不过心里更是心疼,她连说一句都舍不得的孩子,竟给人下跪?圣人皇后那就算了,那是君,父母长辈那也不用说,但是太子妃算什么?还只是太子妃呢,若是成了皇后,还不把我们润娘给吃了?同安大长公主暴走了,一定要把这种可能给掐灭掉!
不过去了一个太子妃,太子还可以娶更多的太子妃。这样治标不治本。
同安大长公主对于把太子妃踹掉的难度丝毫不担心。
不过——如果晋王成了太子,润娘不就成了太子妃了吗?等圣人皇后挂了,就是皇后了。那谁还敢欺负她!
同安大长公主亮了!
与此同时,润娘突然哆嗦了一下,对上同安大长公主笑眯眯的脸与突然亮晶晶的眼神,润娘有种很不祥的感觉。感觉好像事情朝着什么不好的方向发生了。
应该还好吧?
又两日王润便听说苏氏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润有些意料之中,下笔的动作不停,倒是磨墨的缠枝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看王润一眼,王润蘸了蘸墨,缠枝忙继续磨,王润依旧笔下不辍,道:“前两日太子妃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病了?太医怎么说?”
回话的是太监周得禄,他原是李治身边伺候的人,和赵得福一样,都是自小伺候李治的,也是心腹之人了。只是李治见王润进出宫闱,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并不大顶事,便把他给了王润使唤。这周得禄是个机灵的,见李治把他给了王妃,便明白他的生死富贵便是王妃殿下所管了,一腔忠心便归了王润。只是这人有些小毛病,有些贪财护短,不过无碍大局,平日也不误了差事,慢慢地王润使得也放心。
周得禄撇撇嘴,道:“这个么,听太医说是什么‘郁结于心’,奴也不大明白。”
王润暗暗叹口气,她倒是明白苏氏为何“郁结”。这嫁个老公不理她,好不容易怀个孩子还掉了,眼看夫妻离心,前途无望,便是再尊贵又如何?空有一身华贵的装束与高贵的名头罢了。
放下笔,王润道:“我记得上月国舅府送来一支上好的老参,十娘去找出来,给东宫送去吧!再有,那个白玉如意也带上,给太子妃压枕安神。”
周得禄嘻嘻笑道:“王妃也忒好心了,那老参是国舅府送来的,那样成型的人参可不好找的,竟给了东宫了?”既忠心了主子,便要恨主人之所恨,这太子妃苏氏可没对晋王府的人有啥特异于人的好意的,反倒让坏了孕的王妃在大庭广众下给她下跪,这些他们都还记得呢。
袁十娘笑道:“你这田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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