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星星,辛澜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小小不到一百平米的空间,是如此的空落落。
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依然了无睡意。
她索性起身,披着一件单衣,裸足的脚底触着冰冷的地板,朝外走去。
一个人孤独的站在窗边,放眼望去是万家灯火,灿若星辰。
每一盏灯光下,都有一个故事
可是,她却找不到那盏为自己燃起的灯火,也找不到那座为自己而等待的家。
下午顾非寒那一番话自是说的完美动听,无懈可击,可辛澜却明白,他在和自己玩心理战术。
他知道,她一刻都不能离开星星。
选择后者,在官司结束前她起码有一两个月不能和星星相见,那种生生的隔离会逼得她发疯。
而选择结婚,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他在攻心,以辛澜与星星的母女之情做胁迫。
可是如果让她现在就放弃,她真的不甘心。她想,就算是试一试,她也要为自己和星星之后的生活,拼一把。
后半夜好不容易有了些朦胧的睡意,只是辛澜刚睡到天蒙蒙亮,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
她睡意惺忪的拿起话筒:“喂?”
“是澜澜吗?我是陆廷越。”
陆学长?!
辛澜豁然坐起身,睡意尽散:“学长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你——在国内?!”
陆廷越笑:“我妈说要回国来散散心,我就陪她回来了。刚到z市,想你经常熬夜画画,就打个电话看你睡没睡,抱歉打扰了。”
“没有没有。”辛澜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叹一口气,“其实,我这两天正在为一些事情烦恼,也睡不着。”
“关于星星的抚养权吗?”
辛澜一愣:“你知道?”
“嗯,顾非寒派人来澳洲调查过我。”
对他也在她面前这么说过,辛澜默默皱眉。
“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出来谈谈心?”陆廷越提议道,“正好在大学里面我也修过一些法律,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
“好的!”一听有机会帮忙这件事,辛澜跳下床,立即奔进浴室:“我马上就收拾好,陆学长你稍微等等。”
“嗯,你慢慢来,我不急。我在索菲亚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等你。”
挂断电话,辛澜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妥当,拦了一辆计程车就直奔陆廷越所说的酒店。
走进大厅,辛澜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英式毛呢大衣,悠闲的坐在沙发椅上。脖子上深咖色的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清雅俊秀的眉眼隐约在咖啡不断升腾的热气中,沉静的仿若暗处翻卷开的皎皎梨花。
察觉到了她的到来,男人合上书,转身朝她挥挥手,辛澜忙不迭的坐过去。
一见面,陆廷越就感叹说:“你瘦了,看起来也憔悴了很多。”
辛澜不好意思的摸摸脸,“是昨晚休息的不太好而已。”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辛苦你了。”见她脸冻得通红,陆廷越将面前的咖啡推到她面前:“先暖暖吧。”
“嗯。”辛澜握住,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口,茫然了一晚上的心,稍稍有些安定。18700627
两人又寒暄了好久,才开始步入今天的正题。
辛澜将整件事从头至尾,包括昨晚顾非寒擅自将星星转园,并且官司结束前都不让她和星星见面的事告诉了陆廷越。
陆廷越低着头想了下说:“这件事他虽然做的不全对,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到时若是对方律师向法官申请,法官或许会同意。”
“那怎么办?”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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