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师赐教!”我们恭敬的站在这位老僧面前,直觉告诉我这位老僧不一般,仅仅是他几句平淡的话语却能使我的心境迅速平定,他的功夫绝对不凡。
“白施主所问之事我已知晓,之后再行告知,还有哪位施主心事不明,可与老衲略做商讨。”
定叁禅师的眼睛半眯着就像随时会睡着了一样,辰家主缓缓的走到跟前,抱拳道:“大师参透世间迷雾,我有一事却不甚知解,但求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佛道虽为两路,最终却有殊途同归之处,你我修行方式不一,所擅长各有不同,哪里来的什么指点,还请施主直言。”
辰家主点点头,道:“老朽奔忙劳碌一生,总觉这身上重担千斤,每每欲要发奋而图治,却总是有心无力,直到今天湘西四家在我的带领之下却并未有寸进,只觉得虚耗一生,误人误己,心中羞愧。”
老僧并未说话,等了片刻,他头顶的一片落叶缓缓的落在身边,定叁禅师气定神闲的拾起那片落叶道:“辰施主,你说这落叶可算作生命?”
“树叶有生有死,当然算作生命。”
“好,你看这叶面,整片叶子早已经枯黄,唯独叶柄处却依旧剩下一丝绿意在坚守,施主可曾明白?”
辰家主接过定叁禅师递来的枯叶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似乎明白,但却未完全明白。”
老僧没有说话,闭上双眼如同枯木一般静坐,并不说话。
辰家主见老僧并不答话,又仔细看着落叶盯了片刻,忽然道:“唉,老了老了,难逃生老病死,是我想的太多了。”
“阿弥陀佛,贺喜施主明悟。”
“大师替我解了多年心结啊!我原本想自己这一生虽然奔波劳碌却并无太大的建树,这一生有愧四家之人,心中满是愧疚,却不想我这心结原本就如同这一片枯叶,绿叶尚有枯萎的一天,那叶柄却依旧坚守,直到最后一丝绿色干枯,天威难测啊,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规律,没有人可以长久不死,命中早已注定,却是时间有限,管他事态如何,自己尽心尽力,只要自己依旧坚守在做不违本心,足以问心无愧,大师,不知我的顿悟可曾正确?”
“这世间的云彩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答案亦非不变,施主解悟便好,何须执着答案呢。”
辰家主微微施礼道:“谢过禅师。”
老僧继续闭目坐定,师父犹豫片刻终究一步踏出,只是他的话尚未开口,定叁禅师忽然睁眼缓缓施礼道:“林施主心事所在不便说出老衲理解,这世间尚有圣人犯错,佛陀未成道前,也非万事皆能,我看这眼前全是白色,不知道林施主看这眼前又是什么颜色恩?”
师父将四周打量一遍,答道:“千姿万色。”
定叁禅师微微亦一笑道:“施主看这四周是一种光景,老衲看着四周也是一番光景,孩童若是看来又是另一番光景,这番景色确实美不胜收,但前提是要没人去破坏它,可是此刻施主脚踩在草坪之上可算得是破坏?”
师父赶紧看了看脚下,猛然向后退了几步,不光是师父就连我们也往后退了几步,老僧摆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们心中本善,并无破坏损毁之心,虽然犯错,却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却也是过,我这一生愧对两人,却总是错了。”师父叹道。
“林施主所愧对之人是你的师弟和一个女子吧?敢问可是施主亲手所为,执意将他们逼迫所致?”
“不是”
“佛道虽有不同却有共通,施主乃是道家真人自然知晓,有生才有死有对才有错,万物阴阳对立,若是阴阳不存,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明白了。”师父的眼中顿时一片光彩闪烁。
“施主既然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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