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你知道我此行离开部落的目的吗?”刑天抬起头,突兀地问道。
冰夷挑了挑眉,不明所以:“不是为了逮捕炎帝部落的叛徒恶坯吗?”
“没错。”刑天拽过饕餮,不停地搓着对方的一头小卷毛,搓成粗粗的一大缕,又用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慢慢地梳理柔顺,直到饕餮实在忍受不住,猛地甩了甩头,这才作罢。
“不瞒你说,恶坯和九黎部落之间存在亲缘关系,而你家老管事告诉我,早在七日前,他就曾经过此地。”
“当时,与他接触最多身份最高的,不就是你家老管事吗?我很难不怀疑这中间会没有关联,毕竟像他那种天性狡诈心思诡谲的恶徒,会想动些手脚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绊住身后的追捕之人,也可能是当日老管事倨傲的态度,令他心生怨恨,故而恶意报复”
刑天慢条斯理地分析说。
“看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饕餮痞笑道,并不留痕迹的离刑天的手远了些,虽然被摸着挺舒服的,但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秃顶。
“不论当时的情形如何,事实上你家的老鳖由于不慎被九黎苗蛊寄生,内心希望你这小白脸成为洪荒霸主的一点星火般的念头被点燃,最后转变为可怕的执念,疯狂地布下了残害水族同胞的阴谋,哪怕这些根本不曾出自他的本心。”
“欲望使人沉沦,偏执使人疯狂,真的是愚蠢之极啊!”
说完,他又被刑天剜了一眼,拽到怀里,狠狠蹂躏着一头小卷毛。
记吃不记打,这家伙就是嘴欠,又把刚才告诫他不要惹火上身的话给忘脑后了。
冰夷吐出一口胸腔内的浊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把这种无聊的挑衅放在心上,努力将无视饕餮的大业进行到底。
他从容地越过饕餮,一边亲昵地拉着刑天的手,一边井井有条地吩咐手下后续修缮和整顿工作。
吐血后昏迷的老鳖已经被送下去救治了,一大把年纪再加上元气大伤,估计治好后,也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论到底,其实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一切罪恶之事皆非处于本心,无奈的是蛊虫操控人心,将欲望无限放大了而已。
只是,苏醒后,他难免会受到自己心理上的谴责。
至于那群被老鳖逼迫参与逆谋的凡人女子,也已经被先关押回百美宫,暂且等他处理完眼前焦头烂额的一堆事,再进行事后处罚。
天知道,当被骗进陷阱的冰夷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束缚在阵法之中,面前是那几个吃着点心喝着茶聊着八卦的女人,正负责看守他时,他心里是有多憋屈?!
一时间,主人与收藏品的身份仿佛对调,他为自己漂亮的一堆收藏品们建造了一座华美的宫殿,而如今他却被关在笼子里的笼子里,这绝不仅仅是尊严问题了。
处理了一堆麻烦事,冰夷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以往老鳖管事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多琐事会摆到他的面前,他只需要定夺少量重大事件,其余时间都坐在神座上,摆出一副男神的p一se就足够了,身后跪伏了脑缠粉众多。
说实话,他目前的状态也确实需要好好修养修养了,先是在岸上和饕餮打了一架,受了内伤,回到水下,又强行突破禁锢阵法,损了心脉,随后又忙着消灭发狂的余孽,整顿事务,几乎是心神疲惫
冰夷垂目浅憩,银白色的睫毛浓密,真实的内心隐藏在面无表情的俊颜之下。
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背叛者恶坯,还是他身后的九黎部落,触吾逆鳞者,必血债血偿!
就这样,懒癌发作的河伯大人,愤怒地想着想着,就进入了休眠状态,剩下的大堆事务全都推到了新官上任的侍卫统领金鲤鱼金九爷身上(小九一一)。
这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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