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她的确会很忙,桌上全是各种文件。
“是,校长您好,我是赵婴婴。”婴婴得体地回答着。可能是她银铃般的声音和软糯的普通话透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校长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了眼睛,扶了扶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婴婴,微微点点头,然后扫了我一眼。“你是婴婴的监护人吗?”
“是,校长您好,我是婴婴的哥哥,我叫赵元。”
“哦,父母亲呢?”
“父母多年前就过世了。祖父母前两年也过世了,所以我成了婴婴的监护人。”
“嗯,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你们的档案我也看过了。不过照理是要问一问的。”校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听市教育局的高局长说,你们和他很熟啊。”
我微微一笑,我早就搞清楚高局长和这位王校长相好,如果不是这层关系,这位王女士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重点中学的校长,而她脖子上的那条黑珍珠项链,又怎么会恰好是我送给高局长的那条呢?
“诶,是的是的,多亏高局长举荐,不过关键要王校长点头才行。”我装着孙子,只要婴婴能入学,说几句违心的话死不了,哼哼。
“嗯。”这王校长沉吟了一下,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一向不招插班生的,特别是高二的插班生,这不符合规矩。”
“是的是的,婴婴,你去给王校长加点儿水。”我把婴婴支开。“高局长也是这么说,所以还请王校长多帮帮忙。”我早料到她会如此,于是拿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轻轻放到她面前。
那是一对绝无仅有的硕大黑珍珠耳环,哪怕在室内,依然发出幽暗的乌光,其中一颗,正是用张老三的精魄炼成的。那女人的眼睛里立刻放射出贪婪的光芒,情不自禁地用手拿起耳环左右端详起来。边看边点头:“嗯嗯,成色不错,你很有眼光嘛。这样吧,我看婴婴乖巧伶俐而且成绩不错,历年都是三好学生,应该可以跟得上我们学校紧张的学习吧,明天就来上课吧。”说完,她拿起桌上的介绍信,在学校意见那里盖了一个章,签上字递给了我。然后又看起耳环来了。
婴婴乖巧地把水放在她面前,有礼貌地告辞离开。我带着她来到了教务处,同样的,几番“讨论”,教务处处长把她安排进了学校最好的班级。进了这个班,可以说考上重点大学是百分之一百没问题的了。
单纯的婴婴对这背后的一切都不知情,只知道根据剧本演出,告诉别人父母双忘,哥哥是唯一依靠这样的话,背诵着档案上那女孩子的学校,学习成绩,表彰奖励等。
拿着学校发的新校服和书包,婴婴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家。小区门前,一对老头老太太正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听说西北楼有人死掉了。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死人的事情很正常啊,我们也活够了,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没见过。”
“你晓得吗?这女人不是病死老死,也不是自杀。”
“难道被人谋杀吗?怎么回事情?怪不得老是看到警察进进出出。”
“我听管理处的人讲,那天晚上人死以后,警察马上就把尸体处理了,一点儿痕迹不留的。”
“难道是私刑?”
“怎么可能,新社会了还有谁敢这么干?”
“那可不一定啊,现在世道乱着呢,上次还有报纸报道了有个人蹲了十几年才发现错判了,又给放出来了,十几年的光阴就这么没有啦,放出来又有什么用啊。”
“文革余毒啊,你看我这老寒腿,就是那时候‘坐飞机’的时候跪的。”
“你以为还是建国初期时代吗?世道早就变了”
我赶紧带婴婴离开这群人,真相未明,我不希望婴婴受到任何刺激和干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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