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恬深吸口气,
“真的抱歉,娄先生。”
“我冒昧问一句,你会和你的前夫复合么?”
“”
“你想和他复合么?”
“娄先生,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我和他之间爱你并没有多少愉快的记忆,即便有,也被那些不好的记忆给淹没了。”
“如果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些不好的回忆,又何必要在一起呢?”
“意思是你不会和他复合?”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杨欣恬可以在凌新宇跟前把话说绝了,却不想在没有凌新宇的地方把话说绝了。
她其实其实一直都想留那么一点点余地。
想留那么一点余地,却又不敢,又不能让凌新宇知道。
对一个把自己伤到血肉模糊的人,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即便如此,她还是爱他呢?
一个女人得有多下贱才会这样做?
可人心,偏又复杂。
她根本无法,无力去定夺。
就好像书上写的那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时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
好像我们做的了主似得。
那时候,她和凌新宇结婚,她就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她便认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不是童话。
然而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单纯的守着一份纯粹的感情?
生与死与离别是大事。
恩怨情仇,是大事。
性格,家庭,就连各种偶然,都是大事。
我们相信的永恒,我们想要的一生一世
哪里由我们自己做的了主?
爱一个人,守一世,从来不是想就可以的。
“兴许是时机不对,如果十八岁那年,我遇到那个人之前遇到的是你,娄先生,兴许我也会把我全部的感情都给你,你很好,真的很好。”
“可偏偏我遇上的是别人。”
杨欣恬浅浅的吸了一口气,抹掉眼泪,
“以后,我一样还会努力,但可能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这个自信能在心里还深扎着别人的时候,去和另一个人谈情说爱。”
有努力过,但失败了。
而且败的这么快,这么无奈。
昨晚的冲动,昨晚的浮想联翩,全被凌新宇一个背影,几句话全部打散。
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不是他,就不行。
“杨欣恬,你知道么?”
“什么?”
“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女人把爱情看的很重很重,男人同样看的很重,只是相较于女人,男人更为理智,更为成熟,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年纪的男人,经历的太多,看得太多。”
“对爱情这样虚浮的事情,从来只有幻想。”
“好不容易,我觉得我可能在茫茫人海里碰上了一个真是太可惜了。”
“对不起。”
“欣恬,那时候你说,一见钟情,你不信这个。可我想告诉你,一见钟情而产生的爱情,真实度更高,撇开外貌,家庭,撇开大环境小环境,单纯的对你这个人感兴趣。”
“单纯有多难得”
“娄先生,关于这个其实我也是说谎了。”
杨欣恬鼻子只觉得酸的很,因为她此刻说的这些话,是她离开郁城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肯真实吐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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