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声音钻入耳,在这浓稠的夏夜掺入几分轻薄凉意:“为父先前吩咐过你什么,在这段时间内少惹事生非,你看看你,还像我秦翎的女儿吗?”
听得父亲指住鼻骂自己的模样,秦怀舒竟有种父亲下一刻就会拔下侍卫身上长剑刺死自己的凉意感,她垂静听他斥责和怒火。
“黎王在招你去前,为何不事先通知了为父,自己跑去幽会,这话传了出去,我们秦府还要不要做人了?就这么十几天的时日也等不及了吗?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谣传这事吗?说你不知耻,没了男人就活不了,你”难听的话伴随着秦翎的幽沉传进她的耳中。
秦怀舒仍低不语,却暗自皱眉,这事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怎么会传出去?那天黎王找自己过去,除去自己身边的人就是黎王府的人知道。
那么,定然是有人见不得她好,故意为之,而这个人,却又是谁?
难道是黎王的死对敌?可黎王的对敌又是谁?
她秦怀舒的名声越是臭,那么一并的,黎王的名声也会跟着累及,如此一来,是有人想借她这一颗棋搬了黎王。
而有这个能耐的,除了圣上还会有谁?
不过是件简单的事,经秦怀舒这么一绕,变得其的复杂了起来。
“父亲,想必您也是知道,黎王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难道父亲是想让女儿对黎王的传话置之不理?”秦怀舒抬头迎视秦翎的眼神。
秦翎气结,一巴掌没预兆的掴了下来,空气内传来一道“啪”的沉响。
秦怀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纱巾都被打歪致一边去了,脸颊的伤痕竟渗出丝丝的红血。
“平时过纵容你了,训斥你一两句就顶上天了,”秦翎本想再甩一巴掌,但见秦怀舒脸上血丝瘆人得很,皱眉摆袖,冲门口喝了句,“将她带到黑屋去静思,没我的话,谁也不准她出来。”
两名家丁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一人一边的架住了秦怀舒。
“姑娘?”两仆哭红了眼,就是不敢哭出声,此刻见秦翎竟然打姑娘打得出了血,还要让姑娘去黑屋,那样的地方哪里是人呆的,老爷怎么这么忍心,以前就算再大的错,也不会对姑娘这般。
“老爷,姑娘她也是迫于无奈啊求老爷您饶过姑娘这一回吧,那地方姑娘哪能呆”江嬷嬷扑到了秦翎的面前,哭喊着。
秦怀舒却冲江嬷嬷两人暗暗摇头,“嬷嬷,父亲只是小罚,无碍!”
“这怎会无碍,姑娘,你的脸都流血了,若是不及时叫大夫来处理,怕是会恶化,姑娘你求求老爷,找个大夫来瞧瞧吧”望着秦怀舒脸上触目惊的血,江嬷嬷泣不成声。
“容颜本就已毁,嬷嬷也不必忧心,我当真无碍,”说罢,不等两家丁动,她就已经自己往后院走去,黑屋不过是关压府中犯大错的人的地方,秦怀舒这一错,是被强加,她无话可说。
黑屋如名,一进去,只有一个天窗,周遭漆黑一片,五指不见,环境阴潮,若是平常人定然受不住。
秦怀舒渐渐适应了黑暗后,找了个干草地坐下打着座。
想着父亲这一举的意喻,她似乎真的掉进了一个挣脱不得的阴谋漩涡里,而这,仅只一个开始。
她有预感,她和黎王的婚礼,不会这么轻易的过去。
秦怀舒解下面纱,从衣摆处撕了片衣布沾去疤痕的血迹,秦翎这一巴掌真的一点也不留情啊,以前,她觉得秦家夫妇对自己的爱护虚假,那么这一次,他们只怕是不想再隐忍了。
秦怀舒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让他们厌恶她的同时又忌惮她,以前没有下手,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打破了他们的顾忌,足以令他们不必撑握分寸的下手。
且不去想这些,秦怀舒现在唯一要想的,是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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