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王看着议事厅里的其他人，“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是的，王，”身材形高大雅克波有着不相称的轻柔嗓门，此时，他柔和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我们无数祖先为马基雅人倒在了战场上，但是，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马基雅人并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即使我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们，他们也不必为此回报，因为……我们和他们是兄弟。”

    用平淡轻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雅克波露出微笑，讥讽的微笑。

    “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王微带坚定的重复一句，“先生们，我们只能继续进行下去，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别无选择。”年老的巴沙塔，跟随着说了句，露出茫然的表情，脸色与头发般发白。

    王站起身，露出微笑，“既然已经决定，诸位先生，我先告辞了。”他挺直着身子，神色澹然的往外走去。

    雅克波若有所思的看着王，低头轻声道，“愿神保佑提离，愿神保佑莱西丽，愿神保佑王……王，你的水平真高，你竟然倒着看书。”

    一个空阔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他们戴着假面，三三两两聚集成群，低声谈论，每个群体都分隔开来，泾渭分明。

    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坐着四个人，其中之一十分不雅的打起哈欠，却被身旁的人瞪了眼，马上收起，摆出很标准的贵族礼仪。

    这是连天到达提离的第二天，也是还恩节的第九天，在一天的修整后，不明情由的他们，便被请到大厅里，参加所谓的遴选。

    “诸位尊贵的大人，你们的到来是我们提离的荣幸，请容许我代表提离，向你们表示感谢，”厅的偏门走出一人，立到大厅中央，很礼貌的道，“下面是对诸位大人几个小考验，相信以诸位大人以及身边同伴的才智，很容易就能够完成……第一个考验，请大人们选出两人，以我们提离的方式跳舞。”

    克洛黛尔奇怪道，“海伦娜小姐，难道乘坐花车的人，到时要沿路跳舞吗？”

    海伦娜摇摇头，她只是经由此地时，听人们提起，具体情由，并不知晓。克洛黛尔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亲爱的，就让我这个流浪汉与英雄共舞，以感谢你的相救。”连天苦恼的伸出手，接受邀请。

    音乐响起，简单而质朴，节奏缓慢而优雅，连天搂着克洛黛尔，身体下意识僵直，以极为标准，却极为机械的动作开始跳舞。克洛黛尔软软的身子轻轻依偎在她怀里，随着他的步伐，轻曼而柔和的跟随着，冲淡了那份僵硬。

    “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作我丈夫吗？”在舞曲进行到一半后，她轻声道。“因为，你这个人又笨又老实。”

    连天闻言动作一顿，跳差了几步，他实在没有想到，笨和老实也会招引女人。

    “我的父亲，是大陆里最聪明的人，在我小的时候，我便偷偷告诉自己，要找个和他一样的男子作丈夫，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我发觉，我根本无法完成这个梦想，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我父亲。于是，我告诉自己，既然无法嫁给天下最聪明的人，我就要找个天下最笨最老实的。”

    “你误会了，”连天马上说，“我其实并不笨，也不老实，我只是装出来这个样子，我是个很卑鄙很阴险的人，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我是天下最不可救药的恶人，我生性风流，家里已经有许多女人，我居心险恶，只为微不足道的理由，曾经试图让我任职的行省输去战争，我……”着急这下，连天不得不颠倒是非，“我最喜欢下春药夺走女子的贞操，最喜欢伙同好几个女人，玩些荒唐的游戏，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

    克洛黛尔用手捂住他的口，笑道，“你这样搂着我，竟然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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