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泥土中,消失不见。伐木工人的尸体七零八落,死状凄惨……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搜寻之时,忽地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众人循声而去,在尸体堆中发现一名奄奄一息的伐木工人。心有凄凄然地看着那名伐木工人,他的伤势已不能用惨重来形容:面上血肉模糊,再也分辨不清原先的容貌;肚脐以下的身体已完全缺失,肠子、内脏什么的都淌了出来;左手不知断落在何处,右手成拳似紧握着什么东西。
伐木工人的伤势着实是惨不忍睹,原本对血液极为敏感的我,此刻却全然不觉得恶心与反感。我一边似鼓励着他坚持住,一边拼命地为他施加“阿克索之泪”和“愈合术”进行治疗。我不停地吟唱着治疗魔法,相应的符文在法杖上凝聚,魔法完成后即刻施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活他!但是,我的治疗魔法却全然无半点作用,血还是流个不停,伐木工人的的气息如将燃尽的烛火般越来越微弱。
“没用的!放弃吧!”花非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眼见我凝聚在法杖上的符文,因为受到影响而顷刻间灰飞烟灭,我急得几乎就要哭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呼喊道:“该死!为什么要这么真实地体现?!为什么要有这么血腥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即使他只是一个虚拟世界的npc,即使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但不要让他死亡!他却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失去了生命力,走向死亡――我如此渴望而又惧怕着的死亡!
毫无预兆的、花非花猛地将我拥入怀中,让我的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身体与花非花紧贴着,我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似有安抚效力的神奇魔法般,一下子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贴着我的脸庞,似母亲给宝宝唱催眠曲般梦幻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你做得很好,但是已经足够了!所以放弃吧!”
不知怎么的,眼泪似失控般从自己的眼框中汹涌而出。什么啊?这种让充斥着心脏、进而让我的整个身体都觉得温暖的感觉。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是我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吗?她曾经这么拥抱过我吗?是幻想出的记忆么?还是已经遗忘了的过去呢?
“谢谢……”我淡淡地说着,离开了花非花的怀抱,竟生起了一丝名为不舍的感觉。
“白痴凤凰,吓死我了你!”欧阳慕婷似责备般轻拍了下我的脑袋,“刚刚你像疯了一样。”
“你还真适合牧师这个职业呢,这么热心救死扶伤。”恋非恋看向我,表情颇为复杂。他的嘴巴动了动,不自然道:“反正这个npc会复活,没必要这么伤心。”。
如恋非恋一般自负与冷傲的性格,断然是不擅长安慰他人的类型,只是他能想着安慰他人,便是难能可贵了。
“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友人的安慰让我觉得温暖,不由自主地展开了笑脸。
“呃……”呻吟声再次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才记起那名差点被遗忘的临死的伐木工人。他的视线已经失去了焦距,紧握成拳的右手动了动,艰难地、缓缓地举起。拳头展开,郝然是一小块黑色皮状物件。
花非花接过那块皮状物件,略一琢磨,得出了结论:“这是块新鲜而且坚硬的皮件,上面还布满了粘液,和我刚刚发现的权杖上的粘液应该是同一种。不出意料,绝对是那只粗粗的、长长的、硬硬的、粘粘的、叫声似猪叫般的怪物的皮肤。”
“所以那只怪物,是粗粗的、长长的、硬硬的、‘黑黑的’、粘粘的、叫声似猪叫般的怪物。”我再一次总结道。
“臭臭的……”伐木工人说完这句话后,右手失去力量般猛地垂下,双眼一闭、双脚一挺,已然是魂归天虚。
“所以那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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