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习惯自己做这些事。可她依旧在默默的照顾我,我只有接受这样的生活。除了去坟地的事之外,我都会由着她来。吃饭,就寝,起床,就算我无数次的告诉她说不用这样,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可她却说,请让我来照顾公子你每逢此时,我心中就会出现一种莫名的感觉,很温暖。
散漫的日子总是会到尽头的,战乱非但没有被平定,反而因为那些起义军拉拢了藩帮的军队,和中原势成水火,同时也波及了小镇,而那时,我和她在坟地陪伴老人。我和她从坟地里回到小镇时,原本平凡却整齐的小镇变了样,四下都有火光刺入双眼,街上的招牌晦暗的样子已经让无数人踩过,周遭的每一户都门扉紧掩,街角的那些人看着自家的房子,木然而灰败的样子,都显示着小镇遭受的创伤,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向自家冲去,却只看到远离去的滚滚尘埃,以及那身边哔卜作响的房子,红色的烟云仿佛一个魔鬼嘲笑着我的无能,发白的朱门在火光中轰然倒塌,如同我们这个世家一般。我眼睛湿润了,我的眼前闪过了我的父母,照顾我的仆人最疼我的祖父母,还有我从小玩到大总嘲笑我长不大的表姐,总是一本正经教我辨药的叔父都在这火焰中离开我,我仰天长啸,跪在门口的石板,大雨,和着我被火光映红的泪水,一起洒在了这生养我的土地上,一会,一把竹伞撑在了我的头上,她和我,一站一跪,一把竹伞,就这样一直到了雨停。
我们那天起变的一无所有,我让她离开我向京城的王家军队逃去,她却执意的要追随我,正当我们争吵不下时,城里跑来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是我的老病人,我还未来及问他们怎么这样了,他们就让我们快跑,我猛的想起了什么,拉上婉儿就向镇外跑去,果不其然,一阵马蹄振荡而来,几个血染甲衣的家伙提着马刀一脸狰狞的指着我们,那几个老人相视一下,一起挡在路中,看到这,我不禁把牙咬紧了,不去听那身后马蹄与肉体撞击的骨裂声音,拉着婉儿三拐两转甩下这些骑兵。无处可去的我们跑到了坟地。
也许因为坟地太晦气,竟无人去打扰,也算为我们做了好事我坐在老人面前,我家已经倒了剩下的,希望能成功老人淡淡说,快好了,就在三五日我掏出怀中家人的骨灰,说,父亲只要刻名字,他说,你去休息吧,剩下我会做好天黑了下来,我拉着婉儿到了早年父亲为我建的茅屋,因为有那一段时间想解那不埋人的空地的秘密,我们走了进去,屋子不大,只有茅草铺的床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余下,就是桌上的医书和一盏灯,点燃那只有很少油的灯,我便让她睡下。自己则提着屋外的一个桶,走到了那坟林的空地,倒扣下桶后坐在了上面,看着这满天星斗,在这么一个无云的夜空下,璨若明珠,记得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孩子时,也曾见过这般谧美的夜空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猛的回头去,是她,拿着我盖在她身件衣服,见我回身,微微一笑:“公子,天凉了,加件衣服”我的心顿时一暖,亲人逝去的坚冰有了一些融化,我问她:“你说,我一人独活,为了什么?”“公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你说,亲人全逝世,知道凶手却无力对抗,只能凭前人的准备苟活,这样的我,为什么而活?”“公子,您知道么,在家父身死后,婉儿也想过这问题,婉儿也想过随父而去,可是婉儿遇见了您,您非但不拿婉儿当侍女,还拿婉儿做家中亲人,您知道么?您活着,婉儿才有活的理由,如果您死去,婉儿也”我阻住后半句话,“希望他们能尽快完成吧,那时,我们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我们就这样,一坐一站,静静的到天明
我们还是没有躲过追踪,那些军队抓住了我们,我把婉儿乔装打扮成男子,因为我怕她被。。。
“报告首领,我们在坟地抓住了他们。”“带过来”“是”
“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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