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红霞这一问提醒了柯易平,他想这么大一笔钱不能放在自己的银行卡上,沙红霞要是用钱拿他的卡,不用去银行,上取款机就暴露了。叶弘第一次给他钱时,为了背着沙红霞,不让她知道,他考虑到过这个问题,单办了一张卡。只因那天到银行存这一大笔钱时,那张卡没有放在身上。
第二天柯易平赶紧做了两件事,去了趟银行;伪造了一张叶弘的收条。收条是他一笔一笔地画出来的,隐瞒了自己的笔迹。内容很简单:收到165万元。叶弘。
沙红霞要是质疑收条内容简单,应对的理由他都想好了,有钱人打条子都是这样的。他将手表也带了回去,觉得这正好是个拿出来的机会。
回到家,见沙红霞在客厅里,丈母娘在厨房里做饭,就将沙红霞拉进房间。关上门,先将收条拿给她看了,然后做检讨,说叶弘收条其实早打给他了,不将收条拿回来的原因,是叶弘送了他一块手表。叶弘说,不管怎么说,北京这一趟回来还是要感激他的。
“你看这块表,多酷啊。我真的不忍心拒绝了不要,腕表是男人的首饰”
“事情没有办成,没有能够贿赂到姜副省长,人家还感激你,还送你表,有这样的好事情”沙红霞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像只是有疑惑。
柯易平将腕表套在手上,得意洋洋地说:“当初你问我人家给了什么好处,我实在不好说,现在你看,钱退回去了,人家都感激我。人家是个厚道人”
“你这个谎精你卑鄙,一个谎接一个谎”沙红霞突然爆发,声音大了起来,愤怒地拿起表盒砸到柯易平身上。
沙老太端菜到客厅,见他们两人将门关起来说话,里面的声音还大了起来,就叹了一口气。听听声音又小了,小到她听不到,她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拿起搪瓷缸前她犹豫了一下,要不是吵架呢那就听到不该听的了。
她肯定女儿和女婿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不会特地关上门说话。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柯易平在解释,不拿白不拿,姜松岩已经帮了他的忙不是隐瞒欺骗你,是怕对你说不清楚,是怕你不理解,我怎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不会害了姜松岩,这么点钱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哪一个事发的干部不是几千万或者上亿
再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沙老太回到客厅,在餐桌前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敲门叫他们吃饭,沙红霞将门打开一条缝,说等一会儿。
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出来了,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沙老太脾气上来了,虎着脸说:“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吵架,吓不到我,会吓到小孩。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吵什么”
沙红霞气哼哼地说:“妈,我们吵,总有吵的原因,你又不懂什么叫原则问题,你就不要插这个嘴,不要凑这个热闹。”
柯易平倒没有半句话是针对丈母娘的,这时候量他也不敢,闷声吃了饭后回房间看电视去。
沙老太收拾桌子时带着怨气,手脚比平时重了许多,沙红霞识相地让她歇着,她接手过来做。
洗碗时沙红霞有点恍惚,柯易平说他明天将钱从银行取出来上缴国库,就是交给她。她说先放着、再说。这可是一大笔钱啊,怎么处理呢这时候,她也动心了,想有没有必要再将钱送还给叶弘。
紧接着到来的,是省环保厅突然开了“清办”工作总结会,在结束前宣布借调人员回原单位。会后厅里为“清办”全体成员在酒店里送行,柯易平因为心情的关系多喝了两杯,不过他没有当场失态,回到家时酒劲上来了。
他大着舌头问沙红霞:“战场是什么关系”
沙红霞说她没喝酒,不知道。他自问自答地说:“我告诉你,战场是生死关系;市场是金钱关系;情场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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