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丢命,但也不能说话,一开口就会胸腔便会有震动,一定会让伤势加重。
昨天太晚,楚灵风也太累,因此只是替万里长风将重伤的地方处理了之后,其他的便都丢给了大夫。而今天休息好了,再检查的时候便仔细了许多。
其实楚灵风心里一直都有些奇怪,万里长风没有道理会被一头豹子伤成这样。要么,他遇到了比豹子更可怕的动物或者危险。要么,他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与给了豹子可乘之机。
前一点可能性不大,林子里可怕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人就不要提了,猛兽也是偶尔的偶尔才会碰到。更大的可能就是他的身体突然出了问题,比如突发急病之类,才会让猛兽抓了个措手不及。
胸前的伤口包扎的还算妥当,只要静养是会慢慢地恢复的,但若是有什么会突然发病的旧疾,就比较麻烦了。楚灵风医者父母心,面对病患的时候,从来都是细心而有耐心的,当下对万里风道:“我替你把脉,看看身体如何。”
说着,将万里长风的手腕平放在床边,搭了两指上去。
万里长风是个粗燥的男人,习惯了餐风露宿,习惯了在野外打猎过夜,因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少,大多是陈年旧伤痕,有些已经很淡很淡了,但是有些,却还能看见淡红色的印记。
他的手腕上,就有那么一道,暗红色的像是一个唇印,一半在手掌,一半在手腕。
万里长风的手上平日里都是戴着黑色护腕的,因此看不到手腕。昨晚上受伤那么重,又沾了一身的血,因此清理过后店小二给换了一身衣服,可自然不会给他换一副新的护腕,这么重的伤,少说要在床上躺上个一个月不能下地,要什么护腕。
说起来,一个红色的唇形的胎记在一个男人手腕上,实在是有点娘气不够男人,但楚灵风的视线,却落在这胎记上再也挪不开。
也许是楚灵风愣了太长时间,万里长风心里奇怪的很。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自己手腕上是有个胎记,虽然形状奇怪了点,但也不至于让她看呆成这个样子吧。
还是说发现了自己有什么急症。可她手还没搭上呢,医术再高,也要诊一诊脉吧。
奈何万里长风不能说话,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灵风发呆,直到实在忍不住了。动了动手指提醒她。
万里长风一动,楚灵风便回过了神,但视线却从他的手腕上,移到了他的脸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好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万里长风给楚灵风看的一阵心里发寒,奈何又不能说话,实在是觉得难受的紧。眨了眨眼睛,欲哭无泪。
以前他也不爱说话。一个人在外赶路的时候更是经常几天都不同人说一句话,并没有觉得沉默是一件多叫人难受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十分迫切有说话的,感觉再不说话都要憋死了。
但是楚灵风却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回过神之后便替他细细的把脉,然后一副大夫的口吻公事公办道:“果然是身有隐疾,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手臂偶尔会痉挛僵硬是么,等你伤养好了,我替你针灸几日,再开些药吃上一阵子。慢慢地就能缓解。”
万里长风眨了眨眼,他如今只能用眨眼表达自己的一切意见。对楚灵风,也只有感激了,而且感激之外。还有些疑问。
楚灵风说自己跟着他是为了进去狼堡寻找替他相公解毒的药,可现如今自己不躺上一个月都走不了,她呢,难道在这里守自己一个月?
楚灵风自己似乎也颇为烦恼,而且在看到他手腕上的胎记后,就更烦恼了。丢下万里长风不管,在房间里面色低沉的转起了圈。
人有胎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都会有,形状颜色各异,只要不是很大一块长在脸上的,对生活便完全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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