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轻松了起来,她看着魏楚,笑着感慨:“阿奴啊,娘真的是老了。娘也知道,你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都是好孩子娘不拦着你们,可是,娘也有害怕的东西因为你三哥的事,害得你难产,娘心里真是的”
魏楚心里五味陈杂,她如何能不明白父亲母亲的感受?她多么希望他们兄妹之间能够永远和和美美c互相扶持甚至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她也想要用尽量温和的方式解决兄妹之间的矛盾。然而,只能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氏见魏楚似乎有些走神,疑惑地唤了一句:“阿奴,怎么了?”
魏楚笑着转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阿娘,你放心吧,咱们家最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一切都只会更好。”
刘氏听到魏楚这么说,心里极为慰贴,微笑着:“是啊,那时候,咱们这些女眷从长安城逃亡,陆氏的人马兵临城下那样的状况都挺过来了。说起来,阿奴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接触兵事的吧到底还是苦了你了。”
魏楚笑了笑:“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再说,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母后也知道的。如今,我嫁人了,兵营里的事鲜少插手了。”
听到魏楚这么说,刘氏更高兴了:“是啊,娘本来以为你都要嫁不出去了,这一晃,连孩子都生了看来,真的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果你当初不入军营,也遇不到驸马,找不到那么合你心意的人。”
魏楚点头:“是啊,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
刘氏又絮絮叨叨地和魏楚说了好些话,说着宫里的琐碎之事,又担忧自己婆婆周太后的身体,还埋怨地提了提至今不肯成亲的魏宪魏楚一直带着笑安安静静地听着,是不是地附和一句。
说到后来,刘氏自己也累了,便打发魏楚去见她父皇,魏楚将韦康留在未央宫让刘氏照顾,自己则起身告退,向着御书房走去。
一走出未央宫的宫门,魏楚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地淡了下去。她微微抬头远目,看着远处的山脉已是一片枯黄,不禁有几分恍惚,这么快竟入秋了。四季之中,秋主肃杀——到底还是萧条了些。
魏楚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收回视线,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太监通报之后,很快就出来笑着将魏楚迎了进去,魏楚刚迈进殿门,正好看到有人从对面走出来。她定睛一看,却是裴询和萧幕,魏楚心里一咯噔,看着两人的目光略有几分深沉。
裴询看到她,倒是笑了一下,朝她拱了拱手:“公主殿下安好。”
魏楚勾唇,回了一礼:“裴大人。”
萧幕一向和魏楚不对付,行起礼来也颇为随便,魏楚也从来没把萧幕看在眼里,她只是很奇怪,如今这个时辰,裴询进宫能有什么事?
似乎明白魏楚在想什么,裴询对着她笑了一下:“征北军有喜讯传来,陛下便找老夫商谈了一下。”
魏楚心一沉,面上却毫无异色:“裴相辛苦,如此时辰,还要处理政事。”
裴询笑着摆手:“惭愧,惭愧,不能帮陛下分忧,老夫实在惶恐。”
父皇已经得到了征北军的消息,魏楚心知自己失了先机,她也不欲与裴询多言,朝他拱了拱手,便疾步往里走去。
萧幕瞧着魏楚的背影,对裴询道:“裴大人,秦国公主可也是为了征北军的事?”
裴询笑了笑:“自然是的。”
萧幕哼了一声:“如今齐王殿下不仅无过还有功,拿下北燕也是迟早的事。魏氏皇族,有战功的可就不止她秦国一人了,我看她还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裴询没有接话,裴家在做的事,萧幕是没有资格知道的,故而裴询只是抚了抚长须,笑道:“皇家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咱们做臣子的,只需为君分忧。”
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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