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慕轻晚本就是有理的那一方。
饶是凤鸣舞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在太后的示意下回到慕轻晚的下首,恭恭敬敬的与慕轻晚凤止歌一起向太后请安。
有凤鸣舞在一起,太后就算原本是想为难慕轻晚与凤止歌的,这时也只能唤她们起身并赐座。
当然,这赐座也是有区别的。
慕轻晚与凤止歌坐在了下首的两张椅子上,而凤鸣舞却是得了太后的特意吩咐,另搬了张锦杌紧紧靠着太后脚边坐了。
远近亲疏,由此而见。
待几人一一落座,那位孙嬷嬷拍了拍手,便有宫女送上热茶点心。
只是,几名宫女只往太后及凤鸣舞凤止歌跟前奉了茶,偏慕轻晚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本就是变相的给慕轻晚难堪了,不过这也是慕轻晚早就猜到的事,因此仍能保持微笑端坐。
这时,那孙嬷嬷仿佛是才发现一般,突然拍了拍额头,迭声道:“瞧奴婢这记性,威远侯夫人,是老奴失礼了,太后她老人家将威远侯夫人这些年操持侯府教养府中女儿的辛苦都看在眼里,早在夫人入宫前,就特意吩咐了奴婢赐夫人一杯太后最喜欢的甜酒。”
说完转身又唤道:“来人,上酒。”
一名宫女端着托盘来到慕轻晚跟前,木制的红漆描金托盘上,用上好的玉杯盛了一杯汤色清亮的酒。
那宫女冲着慕轻晚微微屈膝,却不起身,像是在等着慕轻晚将托盘上的酒取走。
慕轻晚心中一紧。
将她召进宫,然后却怪异的送上这样一杯酒,这要说是其中没有蹊跷,恐怕任是谁也不相信。
想到临出门前,凤止歌那番慎重的叮嘱,慕轻晚不由一阵心慌。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太后的疯狂,她竟是丝毫不顾忌自己在慈宁宫里出了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心只想着除了自己。
心里有所思,慕轻晚双眼直直地盯着托盘上那杯酒,却始终不曾伸手去取。
坐在太后身旁的凤鸣舞见状,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然后忍不住拿话刺慕轻晚道:“这酒可是太后的一番心意,难道你还要拂了太后的好意不成?”
总之是有太后作后盾,凤鸣舞根本就没想过要唤慕轻晚一声“母亲”。
凤鸣舞着实算不得聪明,将这时的怪异情况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奇怪,但说出的话却意外的合了太后与孙嬷嬷的意。
慕轻晚闻言看了凤鸣舞一眼,却仍自沉默着,既不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
殿内气氛一时之间倒是凝滞下来。
屈膝的宫女,沉默端坐的慕轻晚,都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
太后一双眼阴鹜地看向慕轻晚,赵幼君如今有此下场,她从未反思过自己及赵幼君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错了,却一味的认为,赵幼君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是因为慕轻晚占了不该属于她的位置。
若不是慕轻晚占了威远侯夫人的名份,赵幼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到威远侯府,成为威远侯夫人,又有着自己及皇上作后盾,如今的日子指不定该有多风光,又怎么会像如今这般,落得个被送进慈云庵那等地方的下场!
一想到赵幼君的现状,太后就对慕轻晚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次将慕轻晚几人召进宫,一来是想瞧瞧尚未见过面的外孙女,二来,就是想替赵幼君报这个仇。
一杯酒毒死她算了!
望着慕轻晚,太后眼中是洗不尽的恶毒。
慕轻晚拒不接受那杯酒的举动着实是惹怒了太后,本就显刻薄的面上多出几分冷笑,太后突然转向坐在慕轻晚身旁的凤止歌,“你说,这杯酒,你娘该不该喝?”
自打进了慈宁宫,凤止歌第一次抬眸,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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