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表演琴艺的打算彻底落空了。
冯伊人很清楚,自己的琴艺虽然在这些小姐中算得上是不俗。但比之凤止歌来说却是差得太远了,她若真的上了台,恐怕也只能落得个黯然失色的下场。
可是,冯伊人除了琴艺之外。其他才艺虽然也算拿得出手,却是无法压过前面已经表演过的小姐们。
冯伊人是想得到所有人的赞叹与刮目相看的,若是不能达到这个目的,那她又何必去表演呢?
所以,一直到才艺表演落下帷幕,冯伊人也只咬紧了牙将自己钉在了座位上。
倒是领着冯伊人来寒家的冯家姑奶奶心中有些惊讶。她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女的,若不是心里有打算,向来将银钱捏得极紧的连氏又怎么会下大本钱给她送礼。
可是,既然都已经来了,方才这才艺表演又是最好的扬名机会,为何这侄女却从头到尾只捧了那凤家大姑娘一句,自己反而没有任何动静?
冯家姑奶奶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这许多,她只是负责把人带来,至于要怎么做,她这个嫁出去的姑姑可管不了。
众人正自回味着先前各家小姐的表演,寒家两位少夫人便笑着请大家去花厅奉茶。
因为有了先前的表演,各家小姐对凤止歌这个生面孔倒也友好了许多,更有那性子活泼些的挤在凤止歌身边与她闲聊。
这其中,便有之前在凤仪轩里与凤鸣舞大打出手的钱家小姐。
对这位钱小姐,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凤鸣舞,她今天一直想着自己的事,也没顾上仔细观察附近的人和事,这时猛然见到钱家小姐挤开自己往凤止歌身边凑,新仇旧恨加起来,心里是既气又恨,若不是如今的场合容不得她放肆,说不定她就要再次与钱小姐大打出手了。
凤鸣舞心里是如何想的,钱小姐一点也没在乎,她对凤鸣舞那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来的灼热视线更是视若不见,只围在凤止歌身边与她闲话。
“我叫钱多多,你呢?”钱小姐不等凤止歌答话,又语极快的继续道,“哦对了,你自己说过的,你叫凤止歌”
钱小姐闺名钱多多,这个名字可是极与钱家的现状相符。
钱多多自小手里便没缺过银子,但她虽然被钱家精养着长大,却也没养成那等眼高于顶的习气,当初在凤仪轩之所以会出言讽刺赵幼君母女。也只是看不惯她们明明没见多少世面却偏偏硬撑着作出一副自以为高贵的样子。
至于后来的大打出手,那可不是钱多多主动的,甚至后来与凤鸣舞厮打的也只是钱家的丫鬟婆子,钱多多从头到尾都没动过手。
因为钱家二爷的疼宠。而且钱家的情况也不像其他各家后院那般复杂,钱多多的性子虽然有时候难掩高傲,但遇到她看对眼的人时,便显得尤其的单纯,这不。才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已经自说自话的差不多把自己的事都向凤止歌交待了个清楚。
算起来凤止歌三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怕是足以做钱多多的祖母了,她自然不会把钱多多当作是手帕交,但以长辈的眼光来看,她倒是比较喜欢钱多多这种单纯的性格。
两人进了花厅仍挨着坐了,然后便有寒家的丫鬟奉上香茗。
凤止歌这时确实有些口渴了,刚端起桌上的热茶准备喝,却不料面前那寒家的丫鬟突然碰到了她端着茶盏的手,猝不及防之下,那差不多有六分热的茶水便尽数泼在了凤止歌的衣裳上。
春末的衣衫已经渐趋轻薄。只片刻,那茶水偏渗透了凤止歌的衣裳,给皮肤上带来一片热意。
凤止歌还没有所反应,倒是一旁的钱多多瞪向那丫鬟:“笨手笨脚的,奉个茶都能淋到客人身上,你怎么做事的?”
钱多多其实是想问寒家是怎么调教下人的,但好歹这里是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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