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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萧靖北这是在跟她搭讪?
“所以呢?”她道。
萧靖北张了张嘴,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宁修宜方才也只跟他说了这一句啊。
一直到现在,其实萧靖北都没能弄明白他心里那不希望凤止歌离开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只是他这些年生死之间养成的顺心而为的脾气让他没有丝毫掩饰的就表露了出来。偏偏这时还卡了壳。
看着凤止歌眼中淡淡的笑意,萧靖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急着一张冰块儿脸上都快憋出汗来了,直到看凤止歌欲张口,他才福至心灵般突然道:“嗯,很危险,所以我送你们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萧靖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觉竟是比往日里与人厮杀还要累。
凤止歌眨了眨眼,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确实准备直言拒绝,不过话到嘴边却又临时改口:“好啊。”
就算是,纪念她这一世第一次被人搭讪吧。
听到这个“好”字,萧靖北面上的冰冷之色瞬间便有了消融的迹象,正好宁修宜早就已经吩咐人将萧靖北的马牵过来了,他接过缰绳便利落的翻身上马。
一个大男人,到底是不好离坐着女眷的马车太近的,所以萧靖北虽然护送凤止歌几人回府,为了不影响到凤止歌与慕晓晓的名声,却是隔凤止歌几人的马车有一段距离。
威远侯府和慕家并不在一个方向,凤止歌是先前慕晓晓送回了慕家再转头回威远侯府的,这一路走下来差不多是贯穿了整个京城,待马车回到威远侯府大门处时,算下来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半时辰之后了。
虽然时间确实是不短,但一路护送的萧靖北不仅没有不耐,反倒在马车在停下时仍觉有些意犹未尽。
他虽然自幼有个好出身,但在生母早亡,父亲又落得个卧病的下场之后,便如那无根浮萍一般,比起最下等的穷苦人家都有所不如。
至少,生在普通百姓之家,虽然不能像他一般自幼衣食不愁,却也不用担心食物里面会不会多了什么有毒之物,衣裳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十几年来。萧靖北几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诸如轻松或是平静这等情绪。????一c?一??
可就在他护送着凤止歌的马车这一路上,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骑马跟在后面,甚至为了那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危险,他还必须打起十足的精神来注意四周的动静。
按说。这并不是什么轻松之事。
可每次只要想到,前面的马车里,坐着一个他愿意倾全力保护的人,他便觉得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种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还在母体时。那种什么也不用想的全然放松与安心。
萧靖北不知道为何凤止歌会让他有这种感觉,但他对这份安宁是如此不舍,以致于看到凤止歌下了马车,明明知道该与凤止歌道别时,他心里竟有些不愿。
在向来没什么多余情绪的萧靖北身上,这其实已经非常难得了。
凤止歌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转身看向仍骑在马上的萧靖北,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唤。
“姑姑!”
许是因为太过生涩,听起来有些像是“咕咕”。
凤止歌往声音来处看过去。自威远侯府大门的红漆柱子之后走出来的,正是寒季杳。
寒季杳穿着一身白色直裰,配上他极为俊雅的容貌与在寒家多年培养出来的独特气质,便是用芝兰玉树来形容也不足为奇。
凤止歌上一次见到寒季杳是在寒老爷子的寿宴上,当时的寒季杳和他的两名兄长一起被寒老爷子要求与凤止歌见礼。
当时的凤止歌注意力大多放在寒老爷子与慕轻晚身上,如今想来却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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