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冷却了他身体上的燥热,也让他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满脸伤心的于氏,凤鸣祥抬手将面上残留的水渍抹去,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于氏却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她一把将手上的碗摔在地上,那在深夜之中显得格外尖锐的碎裂声,便一如她此刻心里那被撕裂般的疼。
“夫君,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于氏含泪低声道。
凤鸣祥张了张嘴,可到底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越是沉默,于氏心里的怒火便越是旺盛,那怒火来得如此迅猛,一点点的在于氏心里累积,直到她再也压不下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于氏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尖锐嗓音扬声道,“那是你的亲妹妹啊,你还是不是人?”
怒极之下的于氏一口便将凤鸣祥极力想要隐藏的事揭露开来。
话出口后,于氏几乎立即就后悔了,她虽然生气难过,可是她也并没想过从今以后就与凤鸣祥形同路人,但如今她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可以想见,无论如何,她与凤鸣祥之间都会有一道抹不去的裂痕存在。
可随即,于氏又松了口气。
若是不说出来,难道她就要一直压抑忍耐着?
说开了也好,形同陌路或者冷若冰霜,都总比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温和粉饰太平要好得多吧?
那一晚,于氏和凤鸣祥背对着彼此一夜无眠。
后来天才擦亮,凤鸣祥就沉默着起身离开了两人的卧房,接下来这两天更是找了借口宿在了书房,更没再与于氏打过照面。
若不是今天是凤止歌回门的日子,作为兄嫂不能不露面,说不定于氏仍然见不到凤鸣祥的面。
回忆起这些,又想到小姑方才所说的话,于氏心里有些茫然。
她其实并不是没有选择,于家虽然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家,可这并不代表于老爷子就不重视家中晚辈的死活。
在这件事里。于氏就是个受害者,她若真打定了主意想要与凤鸣祥和离,只要将这件事的缘由告之于老爷子,于老爷子必定会支持她的决定,并亲自到威远侯府来为她讨回个公道。
于氏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却没有选择就此回娘家。
只因她知道,一旦她这样做了。她与凤鸣祥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一个女人若是将一个男人放在了心底,她总会做出一些平时看起来不理智的事。
于氏这时便是如此。
哪怕此刻已经知道了凤止歌的态度,她仍有些不知要何去何从。
她性情柔韧。也不是没有耐心,哪怕只看到一点希望,她也绝对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恒心,怕只怕。她选择坚持与等待,凤鸣祥却无法放弃心里的奢望。
凤止歌目送着于氏走远了。颇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凤鸣祥为何会对她有这种心思,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好好劝劝凤鸣祥,偏偏就这件事来说。最不好开口相劝的,便是她这个当事人。
若她真的开了口,只怕她将来也只能与这个哥哥渐行渐远了。
只希望。凤鸣祥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吧。
一家人中午一起用过午膳,之后的一下午凤止歌几乎都与慕轻晚呆在一起。直到快日暮时分了,她才与萧靖北一起辞别了依依不舍的慕轻晚,回了安国公府。
女子三朝回门,都有不得在娘家留宿的规矩。
回到安国公府,凤止歌毫不意外的从李嬷嬷那里得到了周语然这一整天都不在府里的消息。
没有避着萧靖北,凤止歌微笑着道:“这梁有才做事,效率还真不低。”
没有威逼利诱,只用一个周语然为他生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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