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聚宝盆捧在手里。将来能有多大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可凤仪轩不是谁都能捏上一把的软柿子,不用寒家帮忙,只寒青颜与李芜两人,就足以守住寒素当年留下的产业。
萧靖北和寒季杳,自然便是那不知情的人之一,所以这时听凤止歌竟然轻描淡写地拿出了凤仪轩上一个季度的盈利。又怎么能不吃惊。
这意味着,在他们面前的凤止歌,就是被人们猜测了这么多年的凤仪轩幕后所有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凤仪轩已经存在了二十几年,可是凤止歌,她如今也不过十六岁。
霎时间,萧靖北和寒季杳的眼前就如被蒙上一层抹不开的迷雾般。
凤止歌却似全然没听到两人惊呼般,唇畔轻轻扬起,“周家这些年靠着赵天南的名头,倒也没少往自己口袋里划拉,只这些年从盗卖官粮的勾当里,就获利一百万两,如今可是便宜咱们了。”
被凤止歌劫下来的那些周家准备拿去收买萧靖北的银子,就有整整五十万两。
也难怪,周家父子会如此不舍了。
这么大一笔银子,足够周家上下吃喝挥霍上几辈子了。
寒老爷子微微颔,然后又望向凤止歌,道:“那么,接下来?”
听他的语气,竟似是在征询凤止歌的意见。
寒老爷子这些年在朝中理事可从来没有如此征询过其他人的意见,若是被朝中其他熟知寒老爷子为人的人见了这一幕,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想法。
凤止歌唇畔原本的笑意因寒老爷子的询问而渐渐冰冷,然后就听她嘴里缓缓吐出一个让人为之心寒的字来。
“杀!”
哪怕萧靖北幼年时就常与死神打交道,听到这杀意十足的字来,也不由微微怔了片刻。
是不是,他这时看到的凤止歌,才是真正的她?
方这样想着,萧靖北就见凤止歌转头过来看向他,“夫君,待到那些涉案官员被押解回京,十有八c九审案一事还要落在你头上,到时候。只要是有罪之人,能杀就杀,用不着容情,赵天南不是下了狠心要惩治这帮朝廷的蛀虫吗。一你可是个忠君之人,就让这天下人看看咱们大武朝的皇上,对待这睦贪官污吏,到底有多狠吧。”
“不仅留不得这些贪官,夫君最好还上个追讨赃粮的折子。那么多被盗卖的官粮,最后总得有个归处吧?”
就如同上次对凤止歌所说的那般,萧靖北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凤止歌要做些什么,他都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哪怕他心里很清楚,若皇上下旨追赃,又会给整个大武朝带来一番恐怕还要远官粮盗卖案带来的动荡。
寒家这些年虽然暗中囤了那么多盗卖出来的官粮,可是想也知道,寒家绝对不可能直接从那些贪官手里直接买粮,所以最大的可能。那些官粮最开始是被卖与各地粮行。
一旦要追赃,这些粮行当其冲就要遭受打击。
能开粮行的,就算不是豪富之家,至少也是小富了,一旦这些人现他们不仅保不住拿真金白银换来的东西,还要被问责时,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可想而知。
而粮行若是无粮可卖,在江南等地大旱消息传出的情况之下,又会在普通百姓之间造成怎样的惊慌
若是换了个稍稍心怀天下的悲悯之人,想到这些。只怕会心有不忍,可是萧靖北自小的经历早就让他舍弃了仁慈,更何况,凤止歌更是个从不知悲悯为何物做事只凭喜好的人。他不仅与凤止歌成了亲,还早就心系于她,性子再向凤止歌靠拢些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所以,萧靖北应道:“嗯。”
只这简单的一个字,就让寒老爷子和寒凌齐齐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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