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龙椅上站起身,赵天南来到太子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温声道:“存儿,你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将来大武朝也必定会交到你的手里,所以你最该明白,为皇室留下血脉的重要性,你要时刻记得,你身为大武朝储君,未来帝王的责任,既然你已经立了太子妃,待身体的隐患消除之后,就该尽早让太子妃诞下嫡子,至于旁的什么人,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想了,否则,哪怕为了我皇室的血脉,父皇也断然不会容忍的!”
说到那“旁的什么人”几个字,赵天南眼前闪现出那片青色的衣解,声音微不可察的一顿,然后才继续声出如刀。
赵天南当初之所以那般快的替萧靖北和凤止歌指婚,就是因为察觉到赵载存对凤止歌动了心思。
他既然不可能允许赵载存娶寒家的女儿,当然也就举给赵载存留下任何的希望,所以才会没多作考虑就指下这门婚事。
赵载存最好是真的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一直没与太子妃三人圆房,若他是为了凤止歌才如此,哪怕心里仍存了凤止歌到底是不是当初的寒素这个疑问,赵天南也绝容不下这个凤止歌继续影响赵载存。
赵天南的话传进赵载存的耳里,仿佛字字都变成了锐利的刀,将他心间刺得千疮百孔。
他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之所以不与太子妃及李武二人圆房,是不想将来身世大白之后连累到她们,更不想让她们生下子嗣,将来再因为他身世的原因而累得他的孩子跟着受苦。
可听完赵天南的话,眼前闪过那许久不曾再见的人的面容,心里隐隐传来的痛,才叫他惊觉,原来,在他的心底,一直还藏着这样一个执念。
只不过,就算他一直不愿圆房又能如何?
那个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夫人,他再怎么坚守着,也只是无望而已。
想到这些,赵载存浑身一颤,然后死死捏着拳头,不让自己表现出分毫的异样来。
“回父皇,儿臣身为大武朝的储君,自然深知自己身上所背的责任,还请父皇放心,儿臣也一直为子嗣之事忧心,只待身体来日完全恢复,儿臣必然不会再耽搁此事。”赵载存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叫自己保持平静。
听罢赵载存的表态,赵天南凝神观察了他的神色一会儿,直到确定没有错看赵载存面上的任何一缕表情,才放下心来挪开双眼。
“既然你已经明白自己肩上担着的责任,那朕也就不再多说了,回头朕会吩咐太医院尽早将你的身体调养好,这段时间,你学着处理国事的同时,调养身体为皇室留下血脉才是最重要的事。”赵天南说得语重心长。
又叮嘱了赵载存几句,赵天南才让赵载存回去了。
走出御书房老远,赵载存回头去,御书房仍是先前那般平静,就连在外面守着的林公公,也一如之前没有半点变化。
离了这老远,赵载存面上的平静之色终于绷不住了,他双拳紧握,眼中有屈辱与难堪交替闪现。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他的父皇对他从来都没有过半点满意。
从前他不知道自己身世时,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要如何努力,好叫父皇对他满意。
可如今看来,在父皇的眼里,他与其说是这大武朝的储君,还不如说是一个给大武朝留下血脉的工具。
莫不是,父皇打的主意,便是让他留下血脉,好从中选出一个最让父皇满意的,再亲自带在身边教养?
一想到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其实与那种猪其实也并无二致,赵载存心里就涌出阵阵抹不去的屈辱。
不过,只半晌时间,心头的无力,便将这些屈辱尽数取代。
就算父皇真是如此看他的,他又能如何?
若他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自然有理由愤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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