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彻底上当了?”透墨走进来,拔出腰上的剑,“王爷最擅长伏兵之策,我们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山头,只等你们出现!”
春华摇头,惊叫道:“不可能的,整个计划天衣无缝,他怎么可能知道!”
“王爷在扬州的时候就觉察到琉璃有问题,果不其然,她私自放飞了鸽子传信,后来又趁乱把马车驾离。如果夫人想跟陆云昭有什么,隐在扬州的这三年,有的是机会跟他远走高飞,何必等到王爷来了扬州,再刻意安排这场私奔?哦,顺便说一声,你们安排在孟侧妃身边的那个婢女,早已经被王爷收买了。”
春华忽然跪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是她们太过自信,认为林勋一定会上当,却没想到这个网是她们结的,最后却把自己罗织了进去。她想要咬舌,透墨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姑姑可想好了,刚才开封府的主簿大人已经将所听到的全部记了下来,你此刻畏罪自杀,只怕皇后娘娘身上又得多添一条心狠手辣的罪名。”
春华惨然地笑了笑,任凭透墨把她押出去了。
绮罗没有说话,从她刚才在窗外看见霍然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林勋这几日不过是在演一出“请君入瓮”的大戏。皇后一心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没想到林勋不过是将计就计。可知道真相之后,她心中非但没有如大石落地一般的豁然,反而是一种出离地愤怒。
霍然看了看绮罗,恭敬道:“夫人受委屈了,小的这就护送您回府。”
“我不回去。你放我走。”绮罗挣扎着从炕上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胎气,肚子忽然一抽,她低头捂住。
“夫人!”霍然要上前,却感觉到肩膀被人按住,然后一个人影越过他上前,俯身将绮罗抱了起来。
透墨愣住,他奉命跟来的时候,林勋在王府中旧伤复发,肩膀疼得几乎抬不起来,现在还有力气抱得动人?
“王爷”他不由得叫了一声,林勋却看了他一眼,不让他说。
绮罗抬头看到林勋,更加用力地挣扎:“你放开我!”
林勋知道她受了莫大的委屈,虽然是权宜之计,但她并不知情,身心都受着煎熬,但他又何尝不是?他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听霍然的话,乖乖回去,所以还是匆匆赶来。他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肩膀上的骨头要裂了一般,仍是稳稳地抱着她:“乖乖的别动,太医在马车上等着了,仔细伤到我们的孩子。”
“你不是还要把这孩子抱去滴血认亲?你可知道你说这些话有多伤人!”绮罗咬牙气道。
林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若不这么说,怎么叫他们相信我是真的厌弃了你,把你一个人抛在这庄子里?那琉璃你视之如妹,我就算告诉你她有问题,你还是会心软放了她。放过了她,皇后又如何放心下一步计划?难道要永远让她藏在背后,暗箭伤你?”
绮罗语塞。林勋的确足够了解她,她若早知道琉璃会如此做,一定会让林勋放了她。
这世上最难预测的便是人心。
林勋将绮罗抱到庄子外的马车上,太医果然已经在车里等了。
林勋放下帘子,单手按着肩膀,倒退一步。透墨连忙过来扶他:“王爷,您没事吧?”
林勋摇了摇头:“没事。”当年在西境回营的路上,他曾被十几个黑衣高手伏击,一把银枪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他虽然力战退敌,但伤势太重,后来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幸好不久透墨就找了过来,将他带回营地。当时随军的军医说没救了,西夏的大夫也是素手无策,后来不知道李金婵用了什么法子,总算把他唤醒。他醒了之后,也没空追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出来的,而是带伤帮着李宁令,制定计划,直捣西夏王都,为的就是能尽快结束战事回京。所以他身上的伤一直没有痊愈,连李宁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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