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舞扮成墨悦的模样与夜未央一起进了宸王府。只是,她没办法近身前去。因为今天天气阴沉飘起了毛毛细雨,赫连宸与夜妃一直呆在书房未出。楚舞在前院候着,隔着院一整个布满阵法的花园,远远地望着书房的窗口发呆。
夜未央随人进了书房,给赫连宸和夜妃各自把脉,在给夜妃把脉时,赫连宸起身站在窗口,扫了一眼前院的情景,脸上的笑意浓了起来:“看来七公主极其需要婢女啊!否则,怎么会把一个冒牌货给带在身边呢?”
夜未央暗自心惊,脸上毫无显露,仍然一副柔和的模样:“何以见得?”
“不说别的。单是那把‘血洗’剑,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楚舞剑不离身的习惯。在别人的眼,它的外型与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但因为自小本王就是用它来习武的,所以比别人更熟悉它。说起来,皇叔还是最早教本王习武的师傅,记得亮剑的第一天,我就是用自己的指血喂剑刃,成为‘血洗’的使用者。后来,未央成了皇叔的心腹,皇叔为了拉拢她,便将此剑赠予她。未央喜欢这个叫楚舞的女人,便又将此宝剑转赠给她了。只可惜啊未央看错人,站错方向了。”
他对此剑的来龙去脉倒清楚得很。听口气,最后一句倒象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惋惜。
“你是嫉妒当初蓝亲王找的是震王与其联手而不是你吧?所以才这般说夜妃看错人,站错方向。无玑营的人何来之罪?何来之错?自古皇权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岂是一句话对错就定夺的?”夜未央清冷道,仔细地检查着原身夜妃的身体。
“那是因为皇叔知道拉我是没用的。皇储之选必定是我,我只需慢慢等待就可以了,而大王兄不同。他身为皇长子,对父皇宠爱有加的我深恶痛绝,对皇储之位也比任何人都要渴望。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叔才找上他。皇叔的行径我就不置喙了,但大王兄的大逆不道终会害死他的。就算这次父皇迫于朝堂压力不处罚他,但父皇却不会再相信他了。当然。”赫连宸话一停,转过身踱到夜未央的旁边接着说。
“当然,拜七公主所赐,本王也跟大王兄一样,再也难于取信父皇了。至于无玑营的人,除了未央,其他人必须得死。来人。”
“慢!”夜未央截然拦住,望着闯进来的侍卫,扭头对赫连宸温言:“殿下与夜妃的身体离痊愈还很远,如果本宫因心情不好错诊或误诊下药,后面的手尾恐怕会很长。殿下可要三思!”
赫连宸脸带笑意望她,眼内一片寒光,最后,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了出去。
“七公主,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留那女子一条性命的。”
“那也总比现在就开始后悔的好。”
“既然如此。在本王与夜妃的病愈之前,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因为她不仅是你的,也联系着我们。”
最后,赫连宸借口说殷璃兮的身边没有丫头使唤不方便之故,派了两女孩来侍候她的起居。一个叫彩衣,另一个叫满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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