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好一会儿,他才道,“按计划进行吧。”
山上的小木屋里,苏半夏被困在这里三天了。
这三天里,贺存希从那天走了之后,便没有再出现。每天的三餐都由那位那天叫人给她蒙上眼睛的助理亲自拿来。
他话也不说,基本就是放下就走。
第一天,他现苏半夏全部都没有吃。于是第二天,他拿来餐食的时候,便将苏半夏的手上的绳子散开,坐在那里等。
见苏半夏还是不吃,他就半真半假的劝几句。
大概是他对苏半夏确实很熟悉,当他将妈妈和外婆的名头抬出来,苏半夏便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她差点就忘了,顾然还活的好好的,她怎么能死?
这么一想,她便拿起食物很认真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那助理再将东西拿走,顺理成章。
第二天晚上,顾然还是闯到了她那间小屋里。脸上还带着泪痕,有些魔怔的看着苏半夏,“你知道吗?荆南死了。”仿佛是为了刺激苏半夏一般,顾然又补充道,“遗体已经找到了,就在那深谷里找到的。”
苏半夏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心脏的方向。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你说谎!”
“难道你没现贺存希没来吗?贺存希计划的那么好,要是贺荆南还活着,他怎么不行动?他等了这么多年,你说为什么?”
苏半夏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才是他的妻子。他肯定是为了来找我,对了。就是那晚,那晚下大雨,我被带走的那天晚上”
顾然十分笃定的,一遍一遍的重复。好像生怕苏半夏会将贺荆南追上来的事情争夺过去一般。
但是苏半夏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了。她只是觉的头疼得厉害,嗡嗡的响。
是谁,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话。
是谁,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将她牢牢的搂在怀中。
又是谁,拼了性命也要和她纠缠,至死方休。
死他怎么会死呢?她想过和他离婚,想过和他决裂,想过一切的一切,就是没想过他也会死。
心头一阵钝痛,苏半夏只觉得有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
贺存希推门进来,便看见两个女人一个坐,一个站,脸上都是悲怆之色。尤其是苏半夏,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贺存希就愣住了。
她那种明明伤心难过,却硬要强忍着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在贺聘婷去世的那个房间里,贺荆南作为贺聘婷的弟弟,可以放声大哭。其他的人,不想哭的也可以不哭,没有人会怪罪。
只有他,他明明深爱着她,却无法去为她掉一滴眼泪。甚至连为她上一炷香的机会都没有,潘慧贤将他盯得死死的。
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贺存希忽而觉得有些累了。
贺荆南死了,潘慧贤也死了。现在传承也是他的了,按理说他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可是他觉得自己很累了。
抬手伸向苏半夏手腕上的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将她放开,然后一切归位。
只是下一秒,顾然将他的手指按住。
“贺存希,你疯了吗?你放了她,她会去指正你的!”
贺存希淡淡一笑,“她不会有证据,反正这都是他安排的,她怎么可能拿到证据?”
“那我呢?”顾然还是不放手。“你放了她,她就会马上去告我,贺存希我告诉你,我要是被抓了,我第一个将你抖出来。”
顾然全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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