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若雪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门口,清白的脸比屋外的寒月还寒,比银霜样的月华还冷。
“若雪。”刘云飞的嗓子此刻又有点干涩,不过绝不是欲火燃烧的那种,而是理缺词穷,不知所云的那种干瘪,空洞,无力。
“进来说吧。”
屋里没开灯,林若雪直接带着刘云飞穿过房间,来到小阳台。
小阳台上有一张乳白色的小圆桌,还有两张木折叠椅,两天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里,林若雪对他说了开篇的那段话,也答应了做他女朋友,刘云飞甚至把那一天作为自己生命里最幸福的夜晚之一,也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最佳福地。
可是,这最佳福地今天还能给他带来好运嘛?
“若雪,对不起。”虽然难开口,但是还是要开口,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开口。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错!”
谁都知道林若雪说的是反话,“若雪,我知道错了,真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今天这事都怪我,如果我意志坚强些就可以避免,我也作了抵抗,可是很无力,那一刻我就象变了一个人。”
人往往这样。激动,兴奋,紧张,混乱时,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会又呱拉呱拉说上一大堆,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所有意思,却又逻辑混乱,辞不达意。
可是满心气氛凄苦的林若雪又怎么会愿意听,在她来说,答应和别人分享自己男朋友就已经超越底线了,没想到自己在楼下为家事搞的焦头烂额的时刻,这个男朋友竟然跟敌人在上床,称的上是丧心病狂了。
“你不用解释了,你没错。”林若雪的语气不带一丝烟火味,冷静的另刘云飞头皮发麻,或许怒到极至便是无情了,“错的是我,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那么多的,明知道你做不到,放心以后我不再管你了。”
“你别这样说,我会尽量努力,我会改,我会。。。”
“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别呀,你打我呀,我知道你生气。。”
“滚!”林若雪突然怒吼了,象发疯的狮子,推着打着把刘云飞往外赶,泪水止不住的狂泄,口中不停哭诉着,“你难道一定要哭给你看嘛,你这个混蛋,下流胚,我再不要看见你。”
刘云飞被她一直推到门口,知道只有最后一个机会了,哀求了一声,“若雪,你给一次机会吧,只一次,一次就行。”
“砰!”“啪!”
刘云飞最终还是被推出了门,一起出来的还有那插着紫色小花的细瓷花瓶,此刻花瓶已经摔的粉碎,就象林若雪的心,同时还有一句话,“除非天上有两个月亮,否则我绝不会接受这样的荒唐事!”
月光下,紫色也变成了凄惨的银白,那颗颗小花,就象粒粒冰珠,洒落一地,凉澈心肺。
刘云飞长叹一声:“我怎么这么浑呐!”
刘云飞。漫步香港街头,长夜孤灯,愁绪如丝雨般陨落。
“我把梦撕了一页,不懂明天该怎么写,冷冷的街冷冷的灯照着谁。一场雨湿了一夜,你的温柔该怎么给,冷冷的风冷冷的吹不停歇。”
林若雪。静静轻倚床头,暗夜冷月,爱恨似青丝般纠结。
“旧电话撕了一页,我的朋友还剩下谁,冷冷的心冷冷的梦在哽咽。两个人撕了一夜,抱得再紧也不能睡,冷冷的你冷冷的泪湿了夜。”
翌日。
刘云飞终于要踏上他的回乡之路了。意外的是,林若雪竟然也来机场送行了,不过她的憔瘁,她的失神,她眼神里如死般的寂灭,让刘云飞不敢直视。
候机楼里,刘云飞叮嘱小虎,“发生什么情况多和若雪商量,她比你看的透,凡事不要那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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