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命。刚刚突然得知他存活的消息,我冒着前功尽弃的危险抽身救他,他却死了。
我瞒着所有人布局,本来就压力极大,先后经历各种意料不到的变故,眼见最后的结果很可能烟消云散,已经快要崩溃了。
外人来看,我是帝君至尊,主宰一切时间与空间,仙灵妖魔,人神精怪,莫敢不从。
但实际上,我勉力支撑,苟延馋喘,很大概率已经撑不到八天,不知何时就会魂飞魄散。
如果我还像作为老鬼的时候一样心无挂碍,那么死亡对我构不成威胁。
可是我不仅仅是老鬼,我还是椿杪,我还是扶桑。
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我没有办法放下,我不能放下。
我的执念,终究破不了。
也许我的脸色太过灰败,镜面神观察了我一会儿,开口道:“你不必如此灰心,如果刚死不久,指魂针可以救他。”
镜面神将指魂针拿回去,捻动了几下,针身慢慢浮起一层幽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镜面神说:“你那里血不够了,我知道。指魂针中还有一滴血,救他绰绰有余。”
梧桐台的烈焰映红了我们的脸,此处已经离核心区域极近,热浪袭来几乎烧着毛发,但我心中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你知c知道?我”我浑身紧绷,生怕镜面神突然发难,脱离我的觉海。
就算是我加上笃笃,也不一定能战胜镜面神。
镜面神无所谓地一笑:“你凭借那些血液c我的神魂c还有扶桑的记忆登上神位,做了很多事,看起来是还有后续的样子,所以你肯定不能放弃这个神位带给你的力量。而且去地府重启轮回,也需要接近无穷的神力。这些力量都来自于扶桑的血,用一滴少一滴,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不必这样紧张,”镜面神道,“我们的交易还作数。在你重启地府的轮回之前,我不会走,也不会干涉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也太平易近人了。”原来放下执念之后,他可以这样温和。
镜面神闻言睨了我一眼:“我终究是神。”
他拿出指魂针专心寻找方向,在一片火海中,镜面神的虚影显得沉静镇定。
指魂针时明时暗,即使是亮着的时候,发出的也是微弱的c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光。
镜面神“啧”了一声:“麻烦的小子。”
突然,梧桐台下传来爆破声,金光大盛,似乎有人斗法。梧桐台上的火焰随之一跃,漫天云气蒸腾,直冲紫霄。
镜面神收了指魂针,说:“咱们过去看看。”
我皱眉道:“没时间了,还是不要管闲事吧。”
镜面神的虚影已经飘在前方,他头也不回地说:“指魂针指着那边。”
笃笃已经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见镜面神走了,欢快地撒腿就跑。
我将信将疑跟过去。
爆破声更近了,我几乎可以感受到灵力波动带来的冲击,金光刺眼,有些熟悉。
“通元真君?”我惊讶地叫住云间正要挥拂尘的人,“难得见你动手。”
通元一向以慈祥和善面目示人,此时怒发冲冠,听见我的声音,回头一看,大惊:
“帝君!”
我点点头。
我此时不是椿杪的样子。自从那天在苍梧仙宫施展“白驹”之术后,我已经上登神位,外表变化成扶桑的模样。
通元作为南方神台的首席仙人,升仙的时候神台刚刚建立,他见过扶桑,此时认出来也不奇怪。
“许久未见,你在与何人动手?”华阚并不在附近,除了他,还有谁能劳动通元真君亲自下场?
但通元不回答我的话,他握着拂尘,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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