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月熬过去都做不到。
“所以,日子过得越是苦的人,家中的人丁,就越是单薄。”生不起,也养不起。
其实说到底,还是日子过得不够好。
真要是手中攒下的银钱足够多,哪怕是专门休工一两年,生个孩子又能怎样这两年花出去的银子,回头又不是赚不回来。
厉南烛有心想要改变这些事情,却也明白这种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将军,”盯着皱眉沉思的厉南烛看了好半晌,苏云清忽地轻叹一声,开口道,“我总是忍不住怀疑,你真的出身皇族吗”
分明有着高人一等的出身,可每每思考问题的时候,却总是站在那些与自己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的角度,着实令人费解。
当初创立墨家的矩子,虽说也是贵族之后,好歹后来还是沦为平民的,可厉南烛,却可是从小便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当中的。
在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你这件事该这样做的时候,一个人又是怎样生出与这般完全相反的念头来的呢
“这时候倒是说起我来了,”厉南烛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不说一说你们苏家”
整个乾元大陆上,有着一国之主的位置在头上,却还是如寻常人一样出行,与知晓自己身份的百姓闹成一团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苏家才有了吧
事实上,自古以来,如她这般抱有此种想法的人必然不会少,否则当年的墨家学说,又如何得以盛行当初加入墨家的,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平民百姓。
“非儒即墨”,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只不过,在没有一个如墨子那样站出来的人的情况下,更多的人,就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透露。
苏云清略微弯了弯嘴角,没有接厉南烛的话。
苏家这般行事,是因为苏家家训历来如此,可厉家,却是决计不可能有类似的祖训的。
但这个世上,本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出现这样一个思维不同于常人的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那么,”抬手将垂至耳际的长发拂至脑后,苏云清转回了刚才的话题,“将军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了吗”
既然厉南烛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就不可能任由它晾在一旁,什么都不做。
相识这么多年,这个人的性子,她已经足够熟悉了即便她弄不明白,某个老人也早已在她尚不能完全理解某些话的时候,将其都说给她听了。
“那个家伙啊,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和做不到的,”苏云清记得,自家的姥姥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神色既有赞叹,又有着几分无奈,“要是哪天她真的想摘天上的月亮了,她也会认认真真地去考虑该怎么做。”
“而最可怕的一点在于,她往往能够将那些看似毫无可能的事,变成现实。”
因为姥姥的这些话,苏云清小的时候,甚至一度将厉南烛当做那无所不能的神仙。
如今她当然不可能再有这般纯稚的想法,只是心中对厉南烛的敬佩,却是越发深厚了。
“既然工钱太少,涨工钱就是了。”尽管不可能一下子将工钱提得多高,但积年累月之下,总能提到让人能够温饱的程度这本就是那些做工的人该有的最低的保证。
“没有歇息的时间,明令规定就是了。”天下工者,每二十日休沐一日,掌工者不得逼迫更改,若是本人不愿休沐的,可积累推延。
要是真想好好地生个孩子,不说十个月,两三个月的时间,总是能攒下来的。
听厉南烛说完,房间里安静了许久,苏云清才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难。”
让人接受难,实施更难。
哪怕有那些个地方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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