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统领的话,聂诃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可最后还是垂下头,没有出声。
不管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对方险些被她害得丧命都是事实,就连她自己,也做好了对方会死在那里的准备,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好说的便是对方这个时候直接结果她的性命,也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原本的计划,估计是没有半分实现的可能了。不说张统领对于政帝那刻骨的恨意,就是厉南烛和顾临安两个人,这会儿都还在这里呢。
这样算下来,还是她拖累了他们。
张统领的视线只在聂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落在了厉南烛的身上。
“你的名字”她开口问道,语气没有多少起伏,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如刀锋般的视线让人有种皮肤都感到刺疼的错觉。
“厉南天。”没有丝毫犹豫的,厉南烛就报上了自家二姐的名字。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当年她那个老对手的手下,她可不能保证对方不知晓自己的名字而要是这会儿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等着他们的麻烦,可真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先前她会对聂诃没有隐瞒地报上自己的姓名,不过是因为对方被拿捏在他们的手中,并且对方对他们也并无恶意罢了。但这个聂家仅剩的血脉,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还真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顾临安听到厉南烛的回答,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却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
他可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在这种情况下,告诉站着的那个人,厉南烛在说谎。
想来厉南烛这个名字,确实代表着不小的意义,否则她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隐瞒。
一旁的聂诃尽管性子优柔寡断了些,但她的脑子并不愚笨,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之色来。
“嗯。”未能察觉其中的不对,张统领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没有多少变化,然而下一刻,她就毫无征兆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飞快地朝厉南烛砍去。但那映照着清冷月光的刀刃,却并未在厉南烛的身上留下任何伤口,反而像是碰上了金石一般,在发出了“叮”的一声后,再不得存进。
“就算不想报上自己的名字,也用不着这样暴躁吧”一只手握着被拔出少许的剑柄,厉南烛笑眯眯地开口道,而那一截探出剑鞘之外的剑身,正正好好抵在对方的刀锋之上。
可那张姓统领却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没有多少情绪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过,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你不该挡的。”
说着,她收回了手中的短刀,而下一刻,一支箭矢从她右臂的衣袖当中穿过,射中了一旁的聂诃的小腹,殷红的血液渗出来,瞬间便染红了一大片布料。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聂诃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额上也泌出一层冷汗,她看着并未因此而露出什么特殊的神色的张统领,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
抓着剑柄的手微微一紧,厉南烛唇边的笑容不改:“她的死活,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下,还能这样准确地射中屋子里的人,刚刚动手的那个人,能力实在是让人心惊。
张统领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说话,但厉南烛却没能继续维持住面上的笑容,眼中的神色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她当然清楚,面前之人,并不是在拿聂诃的性命来威胁她。
这个房间里,有的可不止三个人。
同样,她相信,守在外面的,也不止屋前这群持着短弓的人。
“你和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和厉南烛对视了良久,张统领突然张口说道。
哪怕不指名道姓,厉南烛也清楚对方说的是谁,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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