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别多嘴,想惹祸上身吗”
有些话,寻常的老百姓说说可以,她们这些在朝为官的,还是把好自己的嘴巴比较好,要是不想自寻死路的话。
不说别的,这御朝的人,可是柳含烟亲自派人一路护送过来的。
柳含烟是谁那可是当初和政帝一块儿打天下的人,纵然表面上是调离了京城,远赴边疆,可那手里头的军权,可是实打实的,有这人护着,她们这些朝中的小人物,还是别去触这个霉头的好。
听到这话,那人显得有些不满:“啧,我又没说什么”但她终究是没有再往下说,只不过,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
而如她这般想法的人,这京城里头,可绝对不会少。
“谁传出去的”皱着眉听完了面前之人的禀报,厉南烛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疲惫与烦躁。
在顾临安他们刚到京城的时候,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她当然能够想到后果。
男子为尊,男人当政,在许多人的眼中,本就是一种违逆人伦,有悖天道的事情,这会儿又这么巧地赶上了这种事,有心人会如何说,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厉南烛原本是想先将这事压上几天的,到时她便能放出一些风头,说厉天芸的身子一直都不爽利,就算还是有人拿这说事,对顾临安他们造成的影响总归会小一些。
抬手揉了揉眉心,厉南烛感到一阵头疼。
想必就是孙云昭自己,都不会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吧。他毕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可能在动手的时候,就知道洛书白他们会在昨天抵达京城。
“是一名侍卫在醉酒后,无意间说出来的。”跪在厉南烛面前的人垂着头,恭敬地回答。
然而,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某些人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前头厉天芸才断气,后头就有人“一不小心”把这事给透露出去了,更别说,知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了。
即便知道这世上只要还有利益存在,这种事情就不可避免,但当其发生在被自己看重委任的人当中时,依旧让厉南烛有些难以接受。
“你不可能创造一个没有争端的世界,”挥手让跪伏在地上的人退了下去,花辞树在厉南烛的边上坐了下来,“没有人能够做到。”
“我知道,只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厉南烛扯了扯嘴角,“还是会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毕竟如今在高位的那些人,多是被她一手提拔上来的。
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该有的思绪给甩出脑子似的,厉南烛捏了捏鼻梁:“算了,我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既然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她再想按下来也是做不到了,只能尽量消除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除此之外,她还得安排厉天芸和孙云昭的丧事,以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情,就是接见顾临安他们的事情,都得往后排了。
看着厉南烛一边思索一边碎碎念着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花辞树轻叹一声,起身走到厉南烛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发誓要侍奉一辈子的君王。
想必换了世上任何其他的帝王,有人敢做出这般的姿态,早就直接喊人把她拖下去砍了吧,可这个人,却只是仰着头,带着些许困惑地看着自己。
“你啊”有些无奈地弯起唇角,花辞树轻轻地点了点厉南烛的眉心,“真的很不适合当皇帝呢。”
厉南烛闻言微微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花辞树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那些闹腾的人,我会去处理的,至于你”屈指在厉南烛的额上轻弹了一下,花辞树收回手,“乖乖地给我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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